翎儿趴在条凳上昏昏欲睡。
这条凳要留给这屋里其他几个人,唯有尾济能当成床了。
翎儿因为身量娇小,恰好脸埋在枕头里,四肢挂在条凳旁,倒也不愁掉下去。
“殿下这个姿势是不是有点像……”
靳月夔小声问枕边的沉舟。
“你敢说出那两个字,我就报告陛下灭靳家九族。”
“翎儿冷不冷?”
伊萨被赶到靠墙的位置,距离她最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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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弹了个稻草团问睡在翎儿旁边的尾济。
尾济伸手摸了摸她的脖颈。
“不凉。”
他告诉床另一头的人。
“吵死了!”
关翎捡起尾济的枕头扔向床上窃窃私语的几个人。
这几人不停说话,每次她刚刚要进入梦乡就被吵醒。
“你才是被放血的猪呢!”
她不忘拍了尾济一巴掌。
隔着沉舟,尾济一巴掌还给了最早说怪话的靳月夔。
如寺僧所说,晚上山里风急,不停推动门窗发出“哐啷”“哐啷”的声响。
外加寺庙年久失修,到处是奇形怪状的窟窿。
风擦过洞穴发出种种诡异声音,时而像孩童念书,时而像女子哭泣,大多过不了一会儿自行消失。
“难怪这座寺没有香客。从山脚到山上少说要大半天,一大早上来少不得在寺里借宿。一晚上跟赶集一样,谁敢住在这里?”
靳月夔翻了个身,恰好对上伊萨的脸。
伊萨的眼神害他不适,他转了个身,另一头是沉舟。
“……进退路穷,腹背受敌……”
他刚要碎碎叨叨,沉舟一下捂住了他的嘴,手指比在唇间,提醒周围人别发声。
见他如此,刚刚淅淅索索的几人全安静了下来。
房门外风声依旧,不过怪异的呼啸里,掺杂了“嘎吱”“嘎吱”的声响。
月光投在窗户上,映出一条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