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鹤公子掏出定月珠,阿宁扫了一圈周围虎视眈眈的男人们。
“阁下已化身男子,难道还要辩说自己打算兵不血刃?”
“哎呀呀,凡事以和为贵。”
鹤公子一边这么说,一边往后退了一步。
“姑娘亦非孤身到来,小生这么做无非以防万一。”
在她挪动脚步的时候,山墙的暗影里传来了淅淅索索的声响。
“人来得不少。”
伊萨左右一环视,解下了挂在腰间的细竹筒。
尾济往他背后靠近了一步,笑眯眯,似乎找到了新乐子。
“他们养了一窝贼匪,一旦确定了定月珠的下落,当然倾巢而出。”
“你确定那些是活人?”
靳月夔背向沉舟,撞了撞两拳。
指虎上的黑石彼此碰撞后燃起蓝绿色的幽火。
“跟甄小姐差不多的活人。小心别被咬到。”
沉舟保持站姿不变,由袖里滑出一柄匕首。
“这些人可有留下的价值?”
鹤公子问尾济。
“与甄小姐差不多。”
尾济摇了摇头,又摸了下鼻梁。
“他们抢走的九头繇不在这群人里面。”
“若是如此,今夜一个不留。”
鹤公子手指了指面前的阿宁。
“我只要这一个活口。”
阿宁听她大言不惭,忍不住哈哈大笑。
“狂妄也该有个限度。你可想过自己要对付的是什么?”
“姑娘又是否想过,为什么郎将军安排我来此?”
僵硬的笑意尚未从阿宁脸上褪去,涌入寺内人马已经陷入厮杀。
这群大言不惭的外来客连一件长兵器都没有,阿宁以为他们是在自寻死路,可是事情与她所想不同。
伊萨抖了两下手里的细竹管,由里面倾泻出一道红光。
与其他人相比,他手里的工具最为奇怪,根本不像武器。
藏在黑夜里的山匪第一时间向他围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