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千禄看她的眼神陡然一变。
他表情依然严肃,但是眼睛里的光消失了。
“……请殿下尽早休息。”
他不着痕迹地收回原本打算出口的话,命传令官领他们去营帐休息。
“……以貌取人。”
翎儿气哼哼啃着营兵送来的烙饼,坐在木板床上。
“你被他骗去鸣空寺挨了两天饿没够?还想管他闲事?”
尾济坐在床边,“咔咔咔”啃着饼。
靳月夔向上呈报甄映雪情况的时候不敢隐瞒。
郎千禄不难知晓他们能够取出九头繇的元丹。
郎将军送他们去鸣空寺,好巧不巧在那里出现九头繇邪染的山匪,显而易见是打算借他们的手除掉这群棘手的山贼。
把皇后推进穷凶极恶的歹徒窝,此人胆大妄为到了一定地步。
而且他心目里真正解决麻烦的人是尾济皇子。
皇后相貌与皇上一样时,他尚且记得敬畏。
一旦看到皇后是个小丫头片子,稀薄的尊敬立即云消雾散。
郎将军在靳家军里实在称得上奇葩独秀。
面对尊长毫无敬意,能利用的人哪怕是顶头上司也不放过。
为了强行调用他们,把他们坑到鸣空寺连饭都不管。
“卑鄙小人。”
“伪君子。”
翎儿与尾济一人骂了一句。
“老沉明明说郎千禄当了靳老将军十二年的副官,怎么这么年轻?”
关翎回忆着郎千禄的面容,怀疑他是不是用了定日珠的粉。
“郎将军十二岁跟随父亲出征,今年二十六岁。”
靳月夔走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随军郎中。
“大夫来给殿下检查背后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