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作为水悦秋存在于这时代,她仍然不是水悦秋。
水氏父女所吹奏的曲子,她竭尽全力不能效仿万一。
曲子过半,她放下手里的笛子,深深呼吸了几口夜晚清爽的空气,准备折返正堂。
一回头看到秦王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后。
秦王总是神出鬼没。
她专心吹笛,没有察觉他在背后。
不知道他站了多久。
秦王在她转身时,眼眶里滑过一抹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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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翎怀疑自己是否看错,再看,他的神态恢复如常。
“王爷怎在此?”
今日宴请太子,他为东道,居然半途离席?
“本王饮酒后容易头疼,需要吹下夜风才好。太子知晓这点,不会计较。”
秦王说罢走了过来,注视她手里的笛子。
“是否因太子想听你吹笛,所以来此练习?”
又是模棱两可的语气。
关翎分不出水悦秋为了太子练习,他高兴,还是不悦。
“家父去世后,小女一直吹不好这首曲子。今夜月色清冷,符合曲子意境。小女想试试能否演绎出家父的感觉。”
可惜她的心不静,吹不出意境深远的乐音。
秦王听言,仰起脸望向那轮皎月。
如她所说,今夜月明星稀。
万里晴空,孤月无伴,十分寂寥。
“……你应该看出太子有意于你。你是否愿意搬进太子府?”
关翎以为他会拐弯抹角,他倒是不改武人做派,直接游说。
“小女身份低贱,不敢妄想侍奉太子。请王爷不要打趣小女。”
她亏欠苏檀,太祖也亏欠了她。
她不记得太祖究竟做了什么,无法比较两种伤害谁更深。
原本比较人与人谁更惨烈,便很无聊。
纵使博得世人同情,于当事人而言也形成不了任何补偿。
无衣若是苏檀,关翎不想复仇,也不想再接近他。
……天涯海角,自此不再相见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