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什么？怕他非礼我，还是杀我？”

“两件事哪件不可怕？”

哪件都可怕，但陈堂鹰哪件都做不到。

这不能告诉秦王。

关翎仰头看着月亮，想了想。

“世间的事若能一死了结大多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又求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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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至今没能探究出现在鬼月的幻影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王慕晖就是清源皇后，那么她的怨恨里到底包含了多少苦楚？

“对朕无情之人，朕顾念什么旧情？她让朕沦为笑柄，不榨干她最后一滴血朕怎能甘心？”

许是因为回到了京城，鬼月里浮现的声音又清晰起来。

她现在能分辨出，声音出自梦里以龙息救了她的青年。

那个人是太祖。

尾济蛋壳上浮现出的纸人幻境是真的。

太祖杀掉四十万俘虏不可能是因为清源皇后过世而生的怒意。

因为恨不得她去死的人，是太祖自己。

她也不恨，也不悲哀。

懂了苏檀为何处心积虑得到水如镜，关翎只觉得麻木。

他希望她回到自己身边，是为了继续不可违背的天意。

毕竟他们俩的婚姻维持了华英国的大片河山，与皇室的安稳。

为免华英国生灵涂炭，她自应恪守本分。

反正太祖也是一样痛苦。

明明恨她入骨，却不得不装出一片深情。

秦王看着水悦秋沉默地站在他身旁，唇角隐含笑意，莫名不安。

他望了她半天，按了按藏在胸口的纸。

经陈堂鹰一闹，鬼市的人大多认出了秦王。

他们无法继续逛下去，赶在天明前回了府。

往下时间发生了件小事，令关翎了解到无衣并非看上去那般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