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氏传言皇兄想休妻再娶,秦王妃遣人向父皇告状。父皇以为王妃嫁入秦王府八年未育有子女,皇兄停妻不无道理。只不过休妻过于严重,纳少妃就罢了。”
无衣说到这里噗嗤一乐。
“结果王妃说皇兄私通乐女,冷落正室,致使她多年未能生育。”
太子态度平静,侃侃而谈,说了一堆令人震惊的话。
他说的事何止“一些干系”?
彻头彻尾是秦王的事。
王妃前一阵子请稳婆查验婢女,成功闹得天下皆知。
“秦王府的破事居然惊扰了太子。”
秦王神色淡然,端起酒杯,斜了一眼皇弟。
太子咧嘴苦笑了一下。
“费氏知晓秦王妃可能被休,心慌意乱地求我娶费氏宗主嫡女为正妃。近些年西南西北接连遭遇大疫,费氏在国中地位举足轻重。父皇不敢拒绝,连续数日来太子府游说。”
“哦。”
秦王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句。
“皇兄没有其他话想说吗?”
“无非一日三餐春药拌饭,殿下尚且年轻,消受得起。”
秦王对主院避之唯恐不及,原来如此。
邹夫人比关翎想象得更豪迈。
关翎由秦王投向她的眼神,知道自己的想法浮到了脸上,赶快低下头。
无衣举杯的手僵在了半空。
“……除此之外,另有件事。”
他愣了一会儿,强行镇定下来。
“据说元礼阁复职了。”
秦王一派云淡风轻,直至听到“元礼阁”三个字。
他手里的金樽被捏得微微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