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注视她的双眼,面容闪过一丝痛苦。
他没有下定决心,否则太子今夜饮下的不可能是烈酒。
“王爷能否假装没看见我,我只出去暂避一阵子,过一阵子,我一定回来。”
她向秦王恳求。
“不行。”
秦王沉默片刻,拒绝了她。
“你今晚必须侍奉太子。”
关翎太过失望,没有察觉到秦王眼里的光芒。
她思索其他借口时,后脑突然被人托住。
秦王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瓷瓶。
他拔掉瓶口的塞子,喝下里面的液体,送进水悦秋嘴里。
液体有股奇怪的苦味,苦味散尽后又扩散出一股令人不安的馨香。
“王爷,喂我喝了什么?”
关翎咳嗽了几声,仰起脸看见秦王微微发红的眼睛。
灼热的红色不知不觉爬上了他的脸膛。
她在萨满康德的仓房里见过相同的情景。
吸入媚药的沉舟正是这副样子。
几乎撕开她全身的欲望让她瞬间懂了瓷瓶里装了什么。
秦王妃平时在秦王饭菜里下的就是这玩意儿吗?
王爷为什么喂她喝下媚药?
假如他希望她伺候太子,又为什么用烈酒灌醉太子?
她的脑袋被情欲打断,难以串联成连贯的思维。
一片混沌里,秦王把她抱上屋里侧的床榻。
“我不懂,王爷想做什么?”
她用最后的理性挣扎。
随即意志消失在秦王绵密的吻中。
*
无衣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喜床上,身旁是衣衫凌乱的水悦秋。
床上一片狼藉,不难联想此前发生过什么。
他昏昏沉沉地坐起身,扶住额头,松松垮垮的上衣跟着滑下肩膀。
无衣记得水悦秋敬上的酒香气四溢,是他从未尝过的佳酿。
一则不想拂了她的面子,二来他好奇这酒,不免贪杯,结果那酒入喉甘冽,不到一炷香后酒劲儿上头,他昏睡过去。
现在就像喝断了片,喝完酒后做过什么,他一点儿也记不起来。
关翎将头埋在枕间,不敢抬头。
她应该向无衣行礼,然而媚药的药性没完全过,她亦因自己所作所为过于大胆,不敢看无衣。
“是你为我换的衣服吗?”
无衣看了看衣袖。
他的全身衣物换了一套,似乎极力在向他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