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秦王计划的一样,水悦秋进太子府的当日全身酸痛。
旁人以为她承宠过累,没上心。
晚上无衣回府来见她,摸到她额头滚烫。
“你们怎么伺候人的?”
无衣少见地愠怒。
太子府的家奴纷纷跪地,尤其是无衣指派给水悦秋的几名婢女。
这不过是玄衣用来避免太子宠幸她的手段,万一因此连累他人受罚就造孽了。
关翎摇摇晃晃支撑起身子,拉了拉无衣的衣角。
“我觉得困,让她们别来打搅。她们不知道我不舒服。”
无衣怕自己的音量吓到她,放柔了声音坐到床沿。
“难道是昨晚着了凉,我着实记不得自己做了什么。往后再不贪杯了。”
水悦秋更衣时,他看到她白皙的皮肤上有不少淤痕。
除了红印,更有不少被掐出来的青紫。
“我怎能这般粗暴?”
无衣懊悔不已。
一切不关他的事,关翎心虚地避开他的目光。
丫鬟急领了太医进来。
照例,太子侍妾不足以调动太医院的御医来探望,不过无衣迄今为止只有一位侍妾。
他亲自下令,谁也反驳不得。
众人皆知不久之后的登基大典,太子将同时册封皇后。
相隔时间不久,太子偏在此刻纳妾,简直像故意挑衅四家。
一个个不敢怠慢这位水姑娘,也不敢出声。
众人里唯有一位丫头大胆,微微抬起头偷看水悦秋。
关翎认出了她。
这丫头在她初次进太子府时也偷瞧她来着。
她圆圆的眼睛长得有几分像红袖,关翎生出些许好感来。
“你叫什么?”
“回姑娘,奴婢叫婵月。”
小丫头听她与自己说话,毫不掩饰兴奋。
“几岁了?”
“十五了。”
与光禄年间的王慕晖刚好一般大。
这么一来,关翎更觉得她亲切。
“这班人太愚笨,换了吧。”
无衣依旧在为他们的疏失生气。
“小女身份低微,原本也不该让那么多人伺候,留下一两位作伴就好。”
关翎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