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六宫用的菊花炭里混了檀木,散发的香气与其他地方不同,与龙霄宫用的炭也不一样。”
关翎没在宫里过过冬,还真不知道这些事。
“可现在尚未到用炭的时候。”
最近气温骤降,公公跟她们说用炭有定额,让她们忍忍。
叶士诚背着她轻笑了一下。
“除玄鹿苑外的地方好几天前开始生火了。”
关翎早料到如此,心里仍然堵了一阵。
她沉默不语,叶士诚不禁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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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苛待姑娘,太子不闻不问。你一不哭二不闹,继续忍辱负重,莫非肩负大计?”
“先生是想打听清楚了,好有机会去未来的皇后殿下面前邀功?”
关翎反问他。
她的反应让叶士诚笑出了声。
“在下以为姑娘处事淡然是因为心性豁达,这不是憋着一股气吗?与在下生气,何苦来哉。”
“处事淡然是因为习惯了人心如此。怨怒皆无意义,不如随它去。不意味了软弱可欺,容他人不断试探。”
“哦豁,是在下失礼了。”
叶士诚背着她道歉,声音里掺有几分笑意。
关翎不懂哪里可笑,但知道他的试探与歉意毫无诚意。
叶士诚……毫无诚意之人起了这么个名字,大概是缺什么补什么。
“与其打听我,先生不如说说自己。听先生口音,又由王氏举荐,莫非是榆州人士?”
“正是。”
“今年贵庚?”
“二十六。”
“既然先生是情变之后潜心医术,至今学医当不足十年,何以有如此成就?莫非有名师指点?敢问尊师是谁?”
“诶。”
关翎一连串问题,叶士诚一个也不答。
“姑娘何以突然对在下感兴趣?你有无听说过,平白无故对人好奇,多半是动了心。”
“呕——”
关翎一阵干呕,叶士诚不得不停下步子帮她拍背。
“在下不过开个玩笑,何至于如此?”
叶士诚颇感委屈。
“不是……”
关翎摇了摇头。
是她肚子里的兴福公主在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