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不定。”
关翎在地宫见过无头的刺客。
“若他无知无觉,怎样守卫此处?说不定与刑天一样,一触即醒。”
“他死了。”
叶士诚无所畏惧地走到尸体旁,推了推他的躯干。
尸身僵硬,不倒也不动。
“墙上的文字没说定住他的魂魄,只说用他的尸首封印石台。这是具空壳。”
关翎将信将疑地走到叶士诚身旁,用手摸了摸尸体的手。
那只手的触感与岩石一样,像是将亡骸做成了石俑,恰好卡住石台的盖子。
关翎用力推了推他,尸骸动也不动。
“刻意用尸俑镇住石台,台下多半有通道。”
她退后几步,望着那具尸体,心生疑惑。
“若此处通道重要,该造得更加隐蔽一些。何以单用一具尸体镇住,又特意刻字告诉他人尸体镇守此处?我是推不动,但他到底不过是具尸首,想搬动总有办法。”
“姑娘不认为,屋内的戏法与门口的南北斗一样,让你以为简单,实则暗藏杀机?”
叶士诚弯下腰,检查尸俑的腹部。
关翎见他解开了尸俑腹部的盔甲,准备脱去尸体贴身的衣物,忙阻拦。
“万一他身上淬了毒怎么办?”
叶士诚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枚银针,朝尸体刺了下去。
尸体的皮肤坚硬如铁,银针刺不进去。
他查看了下针头,用帕子擦过后,收了回去,接着靠近尸体闻了闻。
“怎么了?”
关翎看他直起腰后环顾四周,不禁好奇他发现了什么。
叶士诚没回答,而是踢了踢尸俑的脚。
与其他地方一样,尸俑的双足纹丝不动。
“这俑怕是中间掏空了,与地下沟渠连在一起,里面至少灌了一半的油。”
叶士诚摸了摸鼻子。
“假如硬去搬动他,弄不好触动尸骸里的机关,引火爆炸。”
他环顾了下屋子周围不停吐出火苗的沟渠。
“甚至整座地厅一起付之一炬。”
他说完,回看墙上的氿方文,面色凝重。
关翎盯着他的侧脸,突然懂了他为何神情复杂。
闯进此处的毛贼最多以为汉白玉的石台是棺椁,不会想到石台下另有乾坤。
皇城有人柱的传言,此处又非陵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