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月又羞又慌,脸上的汗水不比水悦秋少。
“这……这……是不是该用帕子挡一下?”
“人命关天,你在说什么胡话?”
素月呵斥她。
婵月瞥了一眼立在门口的宫女,意识到自己言辞不妥当,流传出去,怕是日后成为别人添油加醋污蔑水夫人的借口。
可她又担心皇上知晓叶御医无视男女之别,直视水夫人玉体,有一天怪罪下来。
“能找医妇来吗?”
她小声问素月。
“这是在下独门毒药,在体内蔓延开后变化万千。别说普通医妇,太医院其他御医来了也解不了。”
叶士诚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她。
他边说边解开水夫人亵衣后侧的系带,婵月吓得全身一抖,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毒会不会影响我腹中的孩子?”
关翎清楚兴福公主平安无事地长大,可此情此景下她无法不担忧。
“这毒主要侵袭心肺,未全身扩散前对胎儿影响不大。”
叶士诚一针下去,关翎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他无甚怜悯,由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扔给婵月。
“塞在娘娘嘴里,免得她咬了舌头。”
婵月依言照办。
这么一来,关翎想再问其他也不行了。
与叶士诚说的一样,毒入体时无知无觉,临近毒发,剧烈疼痛起来。
纵有他施针在前,关翎仍全身隐约灼痛。
每一针下去,都跟敲断她一根骨头似的。
等婵月从她嘴里取走帕子时,她已经痛得意识模糊,有出气无进气了。
“快去熬碗参汤来。”
叶士诚吩咐门口的两位宫女。
两人愣愣的,杵在原地。
“快去啊。”
他又说了一遍,宫女们才回过了神。
“去一个人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