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如期花开,有劳你看顾了。青儿没来吗?”
“青儿有事,赶车回去了。傍晚来接老朽。这几丛牡丹年年赶在清明前开放,今年如故。倒是王爷比往年来得早。”
“本王是为带个没见过世面的人来赏花。”
晋王双手叉腰,目光指向水夫人
老汉一早看见晋王带了位天姿国色的女子,走近瞧清楚她有身孕,困惑爬上霜眉。
“这位……莫非是新王妃?”
“啊呸,本王才看不上这么凶恶的女人!”
晋王回答得毫无迟疑。
“这位是皇上中意的女子。长得人模狗样,可惜没什么见识,成天吃其他娘娘飞醋,哭丧着一张脸,出来赏赏春景,心胸或可放开一些。”
老汉问清楚女子身份,面色和缓了。
“原来王爷是担心水夫人肝气郁结,所以拉她出来散心。”
叶士诚插了一句。
晋王犹如被人抓住了错处,脸“腾”得红了。
“她不高兴,皇兄担心她腹中的皇子肯定也不高兴。本王不过是为皇兄分忧。”
关翎总觉得自晋王府比武之后,晋王对她态度好了不少。
也不奇怪。
晋王若记录在《穹英长卷》,那便是与太祖一起并肩作战的将士,脾气古怪归古怪,断不可能是心胸狭隘之辈。
话说回来,他一开始听信费氏的谗言,处处挤兑水悦秋,以及在历史上昏聩无所作为也是事实。
记录在那宗长卷上的将士不单只是忠心不二,那群人个个功绩在身。
这一朝诸事不顺,前世本为英才的皇子毫无表现,一心做闲散王爷……乃至于后来兴福公主出世……
关翎心里咯噔一下。
华英国的皇室再度被削弱。
承元帝一朝的乱世,并非出自天意。
……这一切是怎么做到的?
“姑娘是否要进屋歇息?”
老汉的问话声,唤回她的注意力。
关翎摇了摇头。
“我一路过来并不疲惫。谢老人家操心。”
她环顾四周,再问。
“敢问老人家……此处牡丹为何比别处开得更早?看这处院子废弃已久,您不住在此地。难道每天赶来照顾花吗?”
“诶,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