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衣怒瞪皇后。
太医院的费院使疾步上前。
“皇上容禀。”
无衣一瞪他,费院使忙垂下头。
“非臣为自己辩解,此毒症状若是与鹘霜药典所记一样,臣等也是能识出来的。”
无衣紧蹙眉头,没有出声。
费院使瞥了眼叶士诚,继续说了下去。
“昭媛所中毒物实在微乎其微,与药典症状不太相同。叶御医……应可证实臣所言。”
叶士诚点了点头。
“昭媛所中的毒,不足正常毒量的一成,因而能活到今日。假如是正常毒量,见血封喉,中毒当夜便已毒发身亡。臣参阅鹘霜药典所记动物试毒的反应,才做出相应推测。”
“既然见载于鹘霜药典,为何你们做不出相应推测?”
众御医在无衣的质问下,一个个无地自容。
“皇上与其强词夺理,怪罪御医不懂融会贯通,倒不如查一查是谁下的毒。”
皇后尖声打断了无衣的话。
——吵架时但凡一个人拔高了音量,另一个声音必也嗓音降不下来。
皇后的声音刺得无衣鼓膜生疼,火又旺了起来。
“皇后有何高见?”
他声音也跟着更大了。
“这味毒连太医院的人都不知道,能获得毒药的更是寥寥无几。想来想去,只有知道此毒的他。”
费皇后一指叶士诚。
叶士诚吁了口气。
“殿下是否遇到任何案子,都打算推臣为主凶?”
“一派胡言。照此理,行医的哪个不是瘟神?”
无衣也不以为然。
“那余下可疑的,只有昭媛自己。”
皇后咬了咬嘴唇。
“有人用这么阴毒的手段害她,为何又只下毒不死人的量?怎知不是她为了引起皇上注意,自己给自己下毒?”
“这更是信口雌黄!”
事关昭媛清誉,无衣愈加生气。
“她又不是你,成天处心积虑以种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抢男人。”
话至此,湖宴那日李昭媛的举动浮现在无衣脑海,他稍稍失去了底气。
很快,他又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此毒鲜为人知。太医院的御医都不知道,她由何处获得?又怎么知道服下多少量安全?万一误伤自己,岂不是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