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浑身血污,面色苍白。
纵使如此,容貌曼妙乃他平生首见。
这人呐,漂亮就是漂亮。
不同国度的人喜好兴许有差,第一眼舒不舒服骗不了人。
使节皱眉看了眼景丹华。
“将军假如要女人,雅克达有的是能歌善舞的绝色女子。这种来历不明……”
“我知道她是谁。”
景丹华解开外袍,披在水夫人肩上。
“刚刚使君问我有什么愿望。老天比使君更早回应了我的祈求。我的愿望就是她。”
他抱起虚弱的女子,往屋内走去。
“送雅克达最好的大夫来。治好她,我保证重挫龙溪军。”
*
关翎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咽喉。
嗓子一直作痛,痛到她难以入睡。
她又醒不来。
她实在太累了。
甩开秦王耗尽了她的全力,她连思考的力气都不剩。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看到了景丹华。
那张脸她一定在哪里见过。
她想不起来……
“……治不好吗?”
有人在床边交谈,不知名的方言里混杂了一些官话。
“……最毒不过妇人心,她发不了声也好。鞭伤能痊愈就行……不许留下任何疤痕……”
清凉的药味儿充满她的鼻腔,伤口的痛楚减轻了不少。
她安心睡了许久,又因刺痛恢复些许意识。
有人将她泡在热辣辣的水里,痛得她难以呼吸。
哪怕这样,她仍然无法彻底清醒。
半梦半醒,不知过了多久。
关翎觉得自己一会儿躺在平稳的床上,一会儿又摇摇晃晃靠着别人坐在马背。
路途颠簸,她头疼欲裂,不想靠在那个人胸前。
那个人与伊萨不同。
伊萨的胸膛宽广温暖,心跳声使她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