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百毒不侵的龙神,不怕那些毒物。
机缘巧合,二皇子行至此地,与郎千禄的部下一起捞起了那群怪物。
虢公子哪里知道那么多?以为靳月夔诈自己,气定神闲懒得抬眼。
“你说什么浑话?抓贼得有凭据。凭据在哪儿?拿来。”
“这不是?”
靳月夔摸出一只信封,倒出里面的纸符。
与寻常祝师所用的符箓不同,这些纸符写在一张长纸条上,恰好绕颈一圈。
所撰文字也非常见符箓上的祝文。
绝非普通人能够仿冒。
虢公子心虚,瞧清楚信封里单有一两卷新符,又安下了心。
此前绕在僵尸脖颈的符纸与僵尸一起化了。
哪怕有人见过,也仅能凭借记忆辨认,并无纸符比对。
“我一时兴起,学传言所说瞎画几笔。谈何‘镇尸符’?阁下高看我了。”
虢公子打定主意不认。
“哎,哎,哎。”
大堂二楼的客房传出三声长叹。
那日在天波崖出现过的失明青年大摇大摆走了出来。
虢公子不知道冯翼禅怎么死的,但知道这人肯定不普通,见他出来,不由紧张。
尾济手里托着一个小罐子,由客栈二楼走了下来。
“二……公子。”
哪怕他看不见,靳月夔仍是习惯性向他行礼。
“我是二公子,你也是二公子,这叫法真不舒服。跟在重云镇时一样称呼就好。”
尾济嘟嘟囔囔走到桌旁,把小罐子放在虢公子面前。
“你要的凭据在这里面。敢打开看吗?”
青年敲了敲罐子。
那一晚月色朦胧,虢公子没有看清他的容貌。
今日得以近距离细看,瞧清楚他姿容俊逸远超笔墨能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