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点头。
“他给我这印象。”
“呃?”
周围有读书人,知道这词什么意思。
“看他在堂上的样子不像啊。”
“他卖草鞋时也不像,在军中才这副德性。”
“他跟一群大老爷们烟视媚行什么?”
“你们忘了?他当初在青楼伺候的不止女人,肯定是看上哪位兄弟了。说不定就是你。”
说话的汉子从未深想邵乐楼态度的意义,经众人一提点,一口茶喷出嘴,哆嗦了一阵。
众人接着聊起琥珂被烧之前几家知名的青楼。
兰十七起身离开了茶铺,伊萨放下茶钱跟了出去。
“你想到了什么?”
伊萨看他低头不语,问他。
“先不论他如何从不夜坊脱身。一个体型健壮的男人,杀死女人不难,可怎么在满屋是血的情况下全身而退?”
小玉只不过是推门进屋,裙角跟鞋底已然沾满了血。
“再说,失踪的另一个脑袋和身体去了哪里?琥珂城内有地方能藏吗?”
“你觉得,凶手另有其人?”
以动机而论,邵乐楼衣食无忧全靠杨李氏,他没道理下毒手。
“也不对。”
兰十七摇了摇头。
“他去不夜坊喝花酒,无论如何太可疑了。我们只知道其中两个人,看来得查出第三个人是谁才行。”
“你算不出来吗?”
伊萨也跟茶铺里的人一样拿赌局的事堵他。
兰十七没好气地斜眼看伊萨。
“算不出来。”
“这事儿我早想问了。掉球的顺序当真是你观星得知的?”
伊萨记起与他赌的那一局,现在回想起来仍旧不可思议。
“是。真的是。”
兰十七背过手,大摇大摆走到前面。
“怎么算?”
“其实不难,跟看天气差不多。”
“真的吗?”
“假的。难得要死,我根本解释不清。总之你记得世间没有真正毫无规律的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