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李氏再怎么向别人隐瞒邵乐楼的来历,她自己最清楚邵乐楼是什么人。
每每发现他瞧其他女子,立马火冒三丈。
小玉是杨李氏唯一允许走进后宅的女子。
因这姑娘性格老实,嘴又严,相貌平平,甚至有点难看。
“他们俩平时不怎么吵架,是杨李氏单方面打骂邵乐楼。隔壁有人顺院墙,瞧见过杨李氏罚邵乐楼下跪。”
男儿膝下有黄金。
琥珂城的汉子但凡不是身娇体软毫无还手之力,被老婆指着鼻子叫骂,早一巴掌过去了。
邑宰也是听衙役说这些传闻后,无论如何不信他精通武艺。
沉舟向兰十七与伊萨转述他打听到的消息。
“难怪他跑去不夜坊饮酒,压根儿是有意气杨李氏。”
兰十七的一个疑问算是有了解答。
“他的功夫怎么样?”
邵乐楼宁可忍气吞声靠女人养活,也不落草为寇。
伊萨不信他能打赢靳月夔。
“靳公子说……”
沉舟回忆着靳月夔的说法。
“我认真与他比武,他绝不是我的对手。”
“那你怎么被他打伤了?”
尾济手边的盘子一个个变空。
以给兰十七送饭为名,他这两天没少蹭油水。
“怪他太能演。也许他是天生的戏子。”
靳月夔不快地双手抱胸,又疼得一阵龇牙咧嘴。
他向琥珂邑宰报上他们的推断后,一行人旋即来到天牢。
不出所料,邵乐楼一口咬定自己没习过武。
“大人所说太荒谬了。小人怎可能沿数条街的屋顶跑回杨李氏的宅子?小人假使有这等能耐,何需……何需在戏班卖艺为生?”
邵乐楼说话时双眼圆睁,相当惊讶。
邑宰也觉得自己问了蠢话。
“大人,我能否试他一试?”
靳月夔询问邑宰的意思后,负手踱步到邵乐楼面前,猛然出掌打向他前胸。
邵乐楼闷声挨掌倒退几步,一脸无辜地问邑宰。
“小人并未杀人。大人为查案将小人囚禁天牢也罢了,难道要为了结案把小人打死在牢里?”
说完咳嗽几声,似乎受了内伤。
邑宰见他真的不懂拳脚,扬手招靳月夔离去。
靳月夔本来打算走,回忆掌间触感,觉得哪里不对。
邵乐楼挨了他一掌后倒退了几步……不对,他在挨打之前已经退了半步。
因他身子往后避让,所以靳月夔的手掌没能完整打到他,有种力气落空的不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