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乐楼一口气说完,浑身轻松。
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绑绳。
“我不知道你们想到了什么,可惜我不是什么大人物。”
兰十七静静听他说完,没再插嘴。
他说完后,沉默了很久。
“怎么,我的秘密太过无聊,你连点反应都没有?”
邵乐楼不满地上下扫视他。
“你既然告诉我你的秘密,我也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
兰十七竖起一指,念了句祝文,随后扯下蒙脸的黑巾。
*
“太傅炼制的魂药,居然真的有效。”
尾济在客栈听完了沉舟的报告。
“将此事报告给皇上,皇上可以减轻处罚吗?”
他问樗里云心。
“减轻什么处罚?他滥杀无辜又没改变。”
樗里云心心不在焉地转着扇子。
“你在烦恼什么?”
尾济感受到了他的焦躁。
“不够明显吗?”
樗里一收扇子。
“太傅炼制魂药的念头,恐怕是由皇城下四十万人祭而来。”
“那又如何?”
尾济脑子一时没有转过弯。
“说明太傅知道‘她’是谁。”
*
“不能放了他。”
兰十七讲完邵乐楼的身世后,靳月夔来回摇头。
“哪怕他不是斩家安插在龙溪的棋子,他与斩家有关这件事没变。”
几人边说边来到关邵乐楼的房间。
靳月夔攥着他的衣领,把他拽到椅子上。
“你在琥珂那么久,不夜坊数月前的命案知道吧?”
邵乐楼没留意跟他说话的靳月夔,只顾瞪着跟他进屋的兰十七。
“那时杀死不夜坊妓女的人,在天波崖袭击了我们。其中有人使用跟你相同的功夫。那群人现在再度因为你监视我们,你想辩称自己与他们无关吗?”
“看什么看?”
邵乐楼目不转睛盯着兰十七,伊萨在他跟前打了个响指。
他这才回过了神。
“我家习武的又不止是我跟我爹。总之我没有袭击过你们,在你们找我麻烦之前,我一次也没见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