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不同，兰十七相当平静。
老天带走了一些东西，又给予了他另一些东西。
那是水悦秋闯入地宫时涌入脑海的记忆残片。
“我那时身无分文，无意中流浪到西门，利用观星术赚点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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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靠观星术计算赌局的结果？”
沉舟与伊萨一样不敢相信。
“真的是。”
兰十七点了点头。
“我在那里观察了一段时间，偶尔发现的。”
他说得轻松平淡，可那么庞大且复杂的测算方式，哪怕解释清楚，于常人而言也跟神迹没有差别。
说来说去，由女神创造的祝术也是诸如此类的传奇。
看似弹指一挥的奇迹，背后是普通人负荷不了的精妙智慧。
“这世上没有偶然，只有常人不了解的必然。”
兰十七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第一次赢钱后，我晕倒在半路上。”
“你……有没有出事？”
伊萨知道自己问了个无聊的问题，可他控制不住担心。
兰十七摇了摇头。
“大晚上街道没人。天气又热。我睡了一宿，什么事也没有。”
其实那天出了一些状况。
他不想告诉这两个人。
事情压在心头，他表面镇定，内心彷徨。
所以他选择告诉一个与他关系不大的人。
“这是我们俩之间的秘密。”
兰十七戴上面巾，看着目瞪口呆的邵乐楼。
“你……这……怎么可能？”
“这世间没什么不可能，就像你出身武林世家却混迹青楼。我也只是人间的一个错误。”
“你不怕我说出去？”
“由你说出去的话，没什么人相信。”
兰十七笃定地盘腿坐在他对面。
“你我有仇，琥珂人人知道。”
“你这个人真是歹毒。”
邵乐楼呲了呲牙。
“所以你我才投缘。”
兰十七隔着面巾朝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