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种不同的‘它’。”
尾济肯定了他的猜想。
*
“你不能与我们一起去。”
一行人在岔路口拦住了邵乐楼。
他们此前在谷口的交谈,邵乐楼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神明,什么秽乱之气。别吓唬人。那地方有琥珂遗民前去拜祭过。哪里有你们说得那么可怕?”
这些人多半是打算甩掉他,故弄玄虚。
“你们是不是藏了什么秘密,害怕我发现?”
“就算是,也与你无关。你非跟着我们干什么?”
兰十七赶苍蝇似的挥手。
“我那是……”
他说不出口。
他离开官寮回到空落落的住所,闭上眼睛,脑海里反复跳出兰十七喂他稀饭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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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轮流喂过他食物,兰十七最有耐心。
其他人掐住他的下巴,往他嘴里一灌了事。
兰十七一勺一勺地喂他。
因此与兰十七相关的记忆最多。
他不愿吃饭时与兰十七眼对眼。
视线无处可放,不得不盯着他的脖颈。
黑巾遮住了他的脸,他的脖子露在外面。
最初一段时候,邵乐楼老幻想一脚踢开碗咬断他的咽喉。
渐渐地,他的幻想多了许多其他场景。
他想过如何用他在青楼学到的伎俩,令这个老找他麻烦的人屈服、哀求,甚至与那些女人一样迷恋他。
明明他讨厌接客,尤其是男人。
过去谁碰了他一根指头,他私底下得恶心好几天,更别说幻想与人有肌肤之亲。
大概是报复心切,大概是他好长一段时间没碰任何人了,乃至于把往昔的经历与眼前的现实混在了一起。
白日梦越是光影瑰丽,他清醒后越觉得荒唐,由是也更加讨厌兰十七。
现在同样。
离开了官寮,他浑身不自在。
人一旦养成了习惯,戛然而止难免不适。
他只是出于习惯,与这群人一起行动罢了。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