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乐楼再次确定自己在做梦。
假如不是梦,他不可能轻易制服阴险狡诈的兰十七。
仙桃姬的侍女,哭天抢地不肯跟士兵离去。
仙桃姬几番尝试挣脱邵乐楼的双手,无奈力量悬殊,她动弹不了分毫。
邵乐楼把她从矮几上提起,学她的样子,一手圈住她的脖颈,一手用匕首抵住她的脖子。
“不乖乖听话,我杀了你们的主子。”
“卑鄙小人!”
仙桃姬含泪看着照顾她的姑娘们离开军营。
“邵将军真的不留下一两名婢女服侍自己吗?”
邵乐楼与仙桃姬撕扯时,桌上的酒洒了一地。
积羽皇子擦了擦溅到手背上的酒,装作无意地问邵乐楼。
“将军,这个女人怎么办?”
押送女子的士兵也求问如何发落仙桃姬。
邵乐楼转了转手里的匕首。
这是个令他讨厌的梦。
杨李氏阴魂不散,梦里仍然是他的妻子。
然而兰十七变成女子,又落到了他的手上,使这梦有趣起来。
“有她足够了。”
他用匕首的尖刃描过仙桃姬的脸颊。
“假如你不听话,我就杀了那群女人。”
接着,他告诉负责传令的小兵。
“假如那群女人不听话,我杀了她。”
*
人血的气味不管怎么洗也洗不掉。
明明是场梦,血腥味儿却无比真实。
邵乐楼回到自己营帐,换了衣服,擦去身上的血渍与汗水,呛人的铁腥味儿仍然不停刺痛他的脑袋。
“哪里可以洗澡?”
他暴躁地问随行的士兵。
“营、营寨后方有处温泉。”
这倒是好,堂堂驻军地居然紧挨温泉。
“兰国是个好地方啊。”
他一边用湿布擦手,一边嘲笑门口的女人。
仙桃姬暂时放弃了抵抗。
不知是弄清楚自己的力气行刺男人压根儿是痴心妄想,或是担心邵乐楼真的杀了她的婢女,总之她忍气吞声地站在门边,紧握自己双手。
那双手是软的。
邵乐楼回忆刚刚抓她时的触感。
那真是四十岁女人的手吗?
兰十七摸起来并不柔软。
哪怕只有一点点相似,对他而言足矣。
这是他的梦境,他可以为所欲为。
“跟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