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名女子心性愚钝,留在将军身边恐有怠慢。怪我识人无术。女公子似乎颇懂将军心思,那回返皇都之前,劳烦女公子继续照顾我这妹夫了。”
他扬手召回了那名侍婢。
酒宴后半段,积羽再无其他试探。
邵乐楼心情高兴,喝得酩酊大醉,扶着仙桃的肩膀回了营帐。
“够了。到地方了。”
一回营帐,仙桃把他扔到床上,跑去察看军帐外的动静。
“反正是梦,你怕什么?一觉醒来,我们肯定回到原先那鸟不拉屎的山谷。”
邵乐楼满脸绯红,在床上躺成“大”字。
相比只有又酸又涩果子的山洞,梦中有酒有肉有美人。
他实在不想梦醒。
记起山洞里一群人的苦脸,他意识到自己忘了一个重要的地方。
“你所见的积羽,是谁?”
他摇摇晃晃从床上爬起。
“我没见过那张脸。”
查清楚门口没人监视,仙桃回到了床边。
“没见过?”
邵乐楼摸了摸下巴。
兰十七与他在这梦里所见的景象果然不同。
“梦里有没有你见过的人?”
他一提问,仙桃把手指向了他 ,又失落地垂下了手指。
“起先是昊君兄,与你辨清身份后,成了你。”
“你失望什么?”
邵乐楼不高兴地拍了下她的手。
“你是不是憋着跟他……”
“那是你。”
仙桃捂住了他的嘴。
“别把你的脏心烂肺安在我身上。我不知道怎么变成这样。”
所遇情况怪得出奇。
两人一时半会儿想不出解答。
梦中一晌,醒来重新回到了山洞。
兰十七醒来时,伊萨仍旧搭在他的肩头,面如死灰。
他吓得探了下伊萨的呼吸。
伊萨呼吸微弱,手脚冰凉。
兰十七慌忙叫醒了尾济。
尾济帮他运息半个时辰后,他缓缓醒了过来。
“我梦见自己死了。”
伊萨长长地吁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