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无理取闹。”
邵乐楼握住了她高高抬起的手腕子。
“你帮外面的女人欺负我?”
公主很快找准了自己的角色。
“你府内一草一木一针一线,全是用我的钱买的,你现在居然帮其他女人打我?”
“皇妹,这是我的府内。”
积羽提醒她。
杨李公主忙着伤心,腾不出时间听自己兄长说什么。
“不是我向父皇举荐,凭你的出身哪有可能官封上将?不是我用自己的陪嫁置办家产,凭你那点家底哪里住得起气派的驸马府?出征一次你就变了心,你这忘恩负义的王八蛋。”
杨李公主涕泪纵横。
“明日我进宫找父皇评理,世间怎么有你这种不要脸的东西?公主你都敢欺负,你当自己是谁啊?有本事把我的嫁妆全部还给我。”
她翻来覆去总是这套陈词滥调,邵乐楼早听麻了。
他向沉舟以及仙桃打了声招呼。
“一盏茶左右。”
公主从头至尾只提自己如何为驸马出钱出力,供他荣华富贵,半个字不提邵将军为国出征的汗马功劳。
把一位好端端靠出生入死获得皇上青睐的年轻将领,说得像跟她一样在皇都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
仙桃原本打算反驳,见邵乐楼闷声不理,也懒得多兴波澜。
三人沉默不语,任杨李公主又哭又喊,果然一盏茶后她渐渐安静了下来。
毕竟那么几句话,重复多了她自己也厌烦。
“她是我的座上宾。”
公主消停后,积羽皇子向她解释。
“我们在向她讨教卦象。”
他指了指桌上未干的水渍。
隐约能看到桌面上写过字。
杨李公主凑近看清楚,知道自己闹错了。
她倒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干嘛不早说?把我气得半死,你是不是特别开心?”
她继续骂邵乐楼。
总而言之都是别人的错,她永远是受害者。
搁平时,邵乐楼肯定火冒三丈。
这次他没生气。
杨李没猜错,他与仙桃有过肌肤之亲。
不管是最初的梦境,或是兰十七闯进来的第一晚。
尽管没法儿承认,可杨李氏因为此事大发雷霆,他说不出自己有多高兴。
“皇兄,驸马与我数月未见。人说小别胜新婚,我们别了那么久差不多算二婚了。皇兄今晚留在王府过夜的话,能不能容我也在王府歇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