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意思是这个家伙应该经常做这种事情。”
“知道在有限条件下处理尸体的最优方法。”
“这种人你怎么会惹上?”
徐青话题逐渐转移到我身上。
“好意思说...”
我嘀咕了一句。
“啥?”
“没什么!”
我转而提起这个人,说道:“这个家伙是受雇杀人,和之前暗杀我的家伙并不是一伙。”
“我暂时也不清楚目的是什么,这段时间,似乎有很多人都想对我下手。”
“很多时候我也不明白他们为了什么目的而杀我,偶尔灵光一闪,能猜测到答案,但总觉得又没那么简单。”
说着开始往外走。
“别担心,这个点,附近没什么人。”
“就算出事有我抗不是?”
徐青皱着眉,我最后那句话,让他心里多少有些不得劲。
小道旁边的水沟里有积水,捧起来把满是淤泥的手洗干净,搓了一边又一边...
“洗不净的东西唯有接受!”
徐青坐到我之前坐过的石头上,目光低垂,从我被泛黄灯罩下朦胧路灯微黄灯光拉长的身影里,看到我的怯懦和彷徨。
指纹的污垢似乎清干净了!
我露出痴傻的笑。
从黑暗的外衣钻出来后,原来真实的自己,如此不堪。
颓废地站起身,抬头,眼前的灯罩四周围绕蚊虫。
它们一个劲地撞着灯罩,似乎是这层东西,阻挡了它们追逐光的脚步。
可...
真相呢?
膨胀起来的自我,在遭受打击后,倏然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狠辣,也没想象中的强悍。
欲望在没有资本支撑的前提条件下就是奢望。
“眼镜!”
我喊了一声,徐青抬起头。
他在等待我的下文,而我则在寻找措辞。
有很多想说的话,很多想问的事,此刻,混杂堵在嗓子眼。
思绪良久,方怔怔开口:“我们还能回去吗?”
徐青抿着嘴,这次他没有自信开口,因为他品出这番话的另一层味道。
“陈安!你觉得人为了活着而活着可耻吗?”
“不知道!”
“那又何必问我呢?”
摇了摇头,徐青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即便如我们脚下的石子路,没有足以扎根的土壤,还被来来往往的行人踩踏...”
“...它们依旧在夹缝中倔强生长。”
“活着不就是这一回事吗?向往生并不一定是畏惧死,而是有太多的梦没实现,人生有太多惋惜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