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眉鼠眼的老黄提溜了两瓶酒背在身后的手上,在棺房前瞎几儿晃悠,也不知道是在担心兄弟,还是纠结其他事情,总之就是迟疑着不进去。
“不进来坐坐?”
沙哑的声音从通道深处传来,换上那件熟悉的灰色风衣,绷带下那眼白分明的眼白慢慢退却围绕的黑暗。
完整出现在大门处的绷带男老刑没有半点动容地盯着满脸讨好意味的黄四郎。
“嘿嘿...”
黄四郎笑嘻嘻地把酒往前举随之迎了上去。
“老刑!我这不想你来看你了?”
“看我?是看你那位好基友吧?”
绷带男老刑伸手拒绝了黄四郎递过来的酒。
“我那兄弟他现在怎样?”
“还行!没死!也没认罪。”
“认罪?老刑,这事肯定是冤枉的,你可别下黑手...”
黄四郎紧张地说着,但脚却跟生了根似地,完全没有往里面进的意思。
“既然担心就进来看看,总在外面徘徊影响不好。”
“...”
即便如此说黄四郎还是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目送绷带男消失在棺房正门的长廊深处,紧皱的眉头方才有所缓解,弄死一个不足为道的小组长倒没事,但千不该万不该跟王元飞的死沾上联系。
“不行,”黄四郎提溜着酒转身就走,“我得想办法赶紧把老陈弄出来,不然时间就太晚了!”
仿佛做了决定,黄四郎一溜烟没了影,等他走后某双眸子也落在他身上,并尾随在身后仿若一道有延迟症的影子。
直到无法尾随他才从黑暗中现身,仰着头看向前面的大楼,目光中有几分忌惮。
“我得赶紧回去汇报!”
转身那刹那,一把刀快准狠地,插进了他的胸口。
不可置信地颤抖抬头,那只洁白玉手,在做完这件事后抽回黑暗中。
留下那具尸体躺倒在道路边的草地上,血液蔓延犹如一朵绽放的莲花...
路灯未变...
夜色却更深沉!
再出现的人重新站在这土地上的时候已经见不到尸体和其留下的痕迹。
灯光照亮她苍白的面孔,眼中的祈祷却未动容。
“陈安...”
维拉有些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
心中最想见的人...
“咦?”
从黑暗角落里现身的黄四郎刚办完事,出来就见到了这个兄弟的女人。
“你好像是...我兄弟的马子吧?”
黄四郎对维拉并不算太了解。
维拉看了眼黄四郎,片刻之后点了点头。
“你来这做什么?”
“找他。”
“找他?呵!他现在可不在大楼里安心当他的小组长,为了某人现在被关到了棺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