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抬头就能触及到阶级的门板...
在多年前我的名字叫张安生,父母都是本本分分的农民,靠在地里刨食勉强维持生计。
经历过改革的浪潮,经历过经济的跃迁。
不过...
对于背朝天面朝地的农民来说,他们的眼界,只有填不填得饱肚子。吃饱后考虑的是生孩子延续香火,继承那几亩薄田,再有个孙子给他们当狗一样逗就够了。
贫瘠的不仅是土地,还有这里人的内心。
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小学念完,就被带到土地里刨食吃。他们对知识没什么期待,只知道喂养我十几年,现在该到我为家庭贡献一份力量的时候。
可是...
书中的世界,山外的人生。
让我绝不甘心如我大哥那样,老老实实下地干活,偶尔去镇里当个泥瓦匠。
再从相亲里找个勉强能接受的女人,生个孩子后延续同样的命运。
来到世间发不出自己的声音是种悲哀!
这是幼时大哥带我放牛躺在山上眺望远方所说。
我不愿意就这么浑浑噩噩下去。
卷了几件单薄的行李就打算连夜离开。
去追寻外面的世界,不一样的人生,属于自己的未来!
村口...
大哥抱着孩子在等我。
我以为他要阻拦我,却没曾想,大哥递过来一小捆零钱。
“不知道对你来说够不够,我只晓得追寻梦想的老弟,走出大山离不开这俗气的东西。大哥没有用,即便选择不读,家里还是没有多余的钱,能供养你走向远方。”
我望着大哥朴实的脸暗自发誓要闯出一片天!
最后我抱过胖嘟嘟的侄子,跟大哥说:“无论我在外面闯不闯得出名头,我也会定期寄钱回来,让侄儿他不再继续我们的命运。”
“不用,”大哥微微摇头,“记得这片生养你的土地就好,它不是该憎恨和嫌弃的地方,梦也需要休憩,累了的时候记得还有家人在,我们随时等你。”
我很清楚,大哥比我更优秀,在支教的老师眼里,最可惜的一直都是选择辍学的大哥。
家里也有意愿供养他继续读下去,不过,父亲腿受伤之后家里的担子很重。
大哥便选择辍学接过父亲的担子开始分担压力。
即便如此在大哥成年之前,家里依旧没有摆脱贫穷二字。
我走了...
去往外面的世界追梦,霓虹灯下迷离的都市,在一趟绿皮火车之行后总算到达。
出站的时候是夜里,霓虹璀璨,车流不息,热闹的氛围连天上的星光也因此而黯淡。
不过...
这却是我人生至暗的开始!
城市的美好绝不属于我这个外乡人,暗无天日的工作,低廉的报酬以及没有地位的身份。
我没能如书中那些成功闯荡的人一样找到所谓出路。
或许...
一万个人里只有少数的几个能够成功,而剩下的都是概率下默默无闻的牺牲品。
没有人在意失败者!
就连曾经的我也一样。
除了增长的年龄焦虑外我看不见人生出路的大门向我敞开。
没有过硬的身体,也没有出色的外貌,这座城市毫不留情地展示出它的冷血一面。
在这样的晦暗人生里我没有放弃过阅读学习,我知道只有抓紧这根绳子才有可能摆脱困境。
辗转各地多年后,我找到了新的门道,报纸上报道了一起传销,我在惊讶之余也发现个问题:传销的本质是过度包装成功,没有人不想摆脱现实的窘境,就连自己也曾被各种项目,骗去不少攒下的血汗钱。
如果...
以成功为核心去授课呢?
没有实质的产品销售,是否就不会被定性为犯罪?
自那之后我就走上了另一条路,在常人眼里不耻的行为,却在另一个世界大受成功。
教人成功,让他们甘愿拿钱,我自己确实也借此得到成功!
或者说接近成功!
从决定做讲师那天起我换了假名张权生!这个名字的故事,我常以此作为话题,跟徒弟们传授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