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见。你买了让周秘书送去就行。”周秘书就是给她开车那位。“明天我得去拜访一下老朋友。”这也是此行的另一个目的。
聂老太太目光变得悠远,哎,一晃几十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大家的孙子都二十七了。
此时,姜依住处,她孙子聂粲正在接受“上级领导们”的“审问”。
既然人家已经立下军令状,姜阳和许翠莲也不好再说什么,留两人自己的先解决内部矛盾,回家去了。
客厅就剩下姜依,聂粲和小果实。
小果实玩着糖果,憨憨的,天真无邪。
姜依被男人盯得难受,起身去厨房。
那锅佛跳墙的鲍鱼,海参,干贝,花菇果然都已经泡好了,就等着下锅,她撸起袖子,“都是好食材啊,花不少钱吧,不做挺浪费的。”
话里带着讽刺,聂粲只觉得很冤枉。
看女人要拿刀,他眼皮一跳,手臂一伸,把人搂了过来,粗壮的臂弯把她整个人都圈在里面,姜依推了一下没有推动。
之前聂老太太和沈珏沈思妮还在时候,她处于战斗状态不觉委屈,可是一旦松懈下来,心里那股委屈和气恼就像泉水一样涌了出来。
“放手。”
“你觉得可能吗?”聂粲抬起戴着手表的那只手腕,亮到她面前,“很好看,我很喜欢,这是我迄今为止收到最好的礼物。”
“谁说是礼物。”这礼物本来是想跟他分享自己拿了第一份工资的喜悦,高高兴兴“送给”他的,结果变成“还给”他的,意义完全不一样。
姜依眼底有些濡湿。
聂粲心里像被锤了一下,捧着她的脸,“稿费的事是我不对,老婆的批评和责罚我全盘接受。”
他想宠着她,让她幸福,却已经两次让她感到委屈,一次在白天鹅,一次在这里。
姜依眼睛一瞪,“谁是你老婆。”
聂粲眼睛一眯,视线在她脸上掀起一丝凉风,“我奶奶都同意了,你不是我老婆谁是。”
“我没同意。”
“那我只好强取豪夺了。”聂粲手上用力,恨不得把她嵌进身体里,眼神发黑,紧紧盯着她,“记得你回娘家那会,对我是什么态度吗?恨不得跟我划清界限似的,当时我对自己是真没信心,要是坦白了,让你知道我心意,怕把你吓跑,连朋友都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