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了两年零一个月,萦芯连两辈子嫌臭的虾米都爱了。
大郎主仆在书房里没出息的吸着香气,半晌才反应过来。
等不及阿铫伺候,他自己穿了衣,赶紧来到前厅,正迎上来叫他们吃饭的阿月。
无视小娘促狭的眼神,大郎直勾勾的看着清汤里飘逸的吃食。
“阿兄慢些,很烫。”
等不得了!
他用小匕叉起一个,蝉衣似的面皮一破,内馅儿丰沛的汁水立刻滴回汤里,浮出更多油花。
顶着滚烫,大郎嘶嘶哈哈的吃下一个,捂着嘴不知是烫的还是香的,泪花都出来了。
十个大馄饨下肚,一点子汤都没剩,捞过碗底的碎虾米,大郎说:“再来一碗。”
萦芯劝他,“阿兄别吃那么多,久不吃肉,怕你克化不了。再说,你留着肚子,上午小食也是肉的!”
上午的小食是糟白鱼,就是古代版本的烤鱼片。这玩意是萦芯逛街时买的,可不便宜,得鱼后得用许多精盐和糖,又炸又烤,难伺候得很。
只要是肉,大郎现在都爱吃。
他一手鱼片一手毛笔,伏在案前龙飞凤舞。现在抄的这是最厚的一本,也是最后一本,预计开学前能抄完。
看小娘的架势也不想再借书,他终于要解放了!
糟鱼下仆们也一人巴掌大的一片,帮他研墨的阿铫不舍得吃,只撕下一小条,含在嘴里砸吧味儿。
中午,萦芯在范家食肆叫了五份外卖。
这外卖就是当初轰动费县的“十新味”,因着天冷,门店客少,才出了各种消费等级的套餐,可以送货上门。
一些冬日不见的材料,多有替换,味道却还是费县顶尖。
萦芯从来不在吃上抠搜,全定的最贵的。她和大郎一人一份吃到肚脐都撑歪了,三份给下仆们一人也能分到一口。
阿功他们只有阿铫的身价比“腌笃鲜”贵,自然吃得珍惜无比!
大郎虽然觉得她乱花钱,但嘴被好吃的堵着,也只能按下了。
李家报复性饮食至元月十五,全家人均胖了两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