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此时去泰山郡报信儿的那个羊氏下仆还没走到一半儿呢。
费县裁定的罚金之高,就是泰山羊氏也得肉疼很久,恐怕会派有“名望”的长辈来此“讲价”。
但是不用上缴部分的话,拿到多少都是费县白赚了啊!
曹掾佐跟着行礼,舌尖暗磨齿尖。
不为金银,便是为了茶馆关门后至今没看完也无处可寻的半册孤本,想必与羊氏来人交涉时,他也不会轻易松口。
“那么,李氏果真是成汉皇室遗族?”
徐蜕璋听完羊氏行径,额角抽抽,他其实是嫌弃他们蠢多于嫌弃他们坏的。
世家子弟败坏门风的多去了,就费县这些看起来雪雪白的小郎君,摊到阳光下看也是斑斑瑕疵。
但是,到处丢阖族的人,什么都没查明白就大肆宣扬,让李氏兄妹几句就激出所有底牌的智商,真是太可笑了。
想到当年羊祜血脉断绝,便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强求不美了吧。
华仰让曹掾佐取来费县县志写着李安乡来处的几册,道:“安乡当年便是成汉李氏祖先移祖地之处,至今已有近二百年,彼时曹魏当政,县志全有记录。而后成汉国破,未防牵连,他们才自行分宗。
宴席上,小县亲见李氏族谱,虽是后人誊抄,可先人来去全都属实。
华氏家学便是修史,小县可保其谱所录为真。”
深吸一口气,华仰叹道:“如今回看李氏三个族人的行止、气度,依旧践行李氏悯下的家风。”
“除了李氏祖祠的九层台,他们还坚持其他皇室用度么?”郑参若有所思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