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使张理话落,场面安静了足有半盏茶的时间!
到费县只两天,张理就给裴嵇气病了。
也是他来时这一路总跟张理鸡同鸭讲,积攒了一肚子的气闹的。
第三天,裴嵇强撑着跟张理去见卢氏宗子,因着两家是姻亲,卢氏宗子长张理一辈,这才让他顺顺利利的过了一天。
等到送华仰出了费县,裴嵇松了这口气,便真的病倒了。
这也是张理能敞开了卖官鬻爵的原因。
裴嵇当然知道趁他病时,张理都干了什么。反正是丢张氏的人,他得顾自己的命!
他对张氏的忠心,只够他将张理的所作所为,写信上报给张氏宗子。
而裴嵇的病刚见起色,张理便问他:如何把李氏的余甘茶馆搬到广固去,变成张氏的余甘茶馆?
裴嵇看了他良久,才道:“某才疏学浅,还真想不到办法。不如东翁给宗子去信问问?”
张理一点头,“行,你继续养病吧。”
就真的回去给他的宗子阿兄写信问去了。
躺倒在榻上,裴嵇瞪着帐顶,竟然被气得笑了出来。
萦芯还以为这么贪财的新城守,卖完官位就要插手范家日进斗金的工坊了。
哪里知道恐怕是自家最赔钱的茶馆要先遭殃。
她还在家里跟嫂嫂一起,听麦芽回禀南地事宜呢。
麦芽今日还是有垫子,不过是阿蜜给他的,可能是心里的错觉,比以往的垫子硬了许多。
萦芯听着,并不打断嫂嫂的问话,直至嫂嫂看向她:“小娘可还有问的?”
想了想,萦芯道:“我在广固要建个专门养鸭鹅和鱼的庄子,你去南地这么多次,可有见过谁特别会养的?”
麦芽一愣,他还真没注意过。村里的鸭子在他看来都是放养,没甚区别。
“等你下次去,问问他们会养鱼、鸭、鹅的,若是愿意,便送他们去广固呆几年。”萦芯也没等他答,直接说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