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萦芯不想看见的死亡人数和死亡名单,根本没有。
“就这?”萦芯奇怪的问:“那县长我见过,他如何煎迫县民的?乱民大概有多少?首领死后其他从犯是怎么处置的?怎么都没写?”
全塘摇摇头:“已故涉县县长出身泰山郡华县臧氏,无论他生前何罪,只要不是谋逆都可铜赎。而今一家三口没与乱民之手,已是声名狼藉,阖族蒙羞了。郡里上报时为亡者讳也是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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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芯嘴角勾起嗤笑:“事情起因、经过、结果几乎都一带而过,甚至涉案人数姓名全都没有!要都是这样的奏报,想抓住那伙人,师父不如去求三清稳妥一点。”
全塘看着她,“许多事情,在这个层面上都无法厘清黑白。可哪怕奏疏上这样一笔带过,也有漏洞。”
萦芯突然问道:“冀州军大营在魏郡?”
“不,在巨鹿郡北。”
“那骑兵得走多久能到?”
全塘一笑:“至多两天。”
“两天了,乱民首领还不跑,也没在县里造成多大损失,是挺奇怪的。”
“不,在为师看来,不止两天。”全塘给她解释道:“能动冀州军兵力的,除了冀州都督就是冀州牧。就算是冀州牧在新任冀州都督到任之前就下令派兵,加上涉县求援的时间,最快也得四五天。何况,涉县有宗室出身的东砅侯,如何能任乱民在县内肆虐。”
“奏报上没写这个东砅侯一字啊。难道冀州军还敢贪全功?”
全塘点点头:“这便是疑点之二。”
萦芯摸着光溜溜的下巴喃喃道:“还有第三点。”
“嗯?你说。”全塘饶有兴趣的问。
“我在费县时,南亭侯除了每三年的南亭雅集时会露个面,其他时候基本都是隐形的。我去涉县时,连东砅侯的名字都没听到过。想来二人都是一个存身之道。”
就是尽量不与任何有能助力他们造反可能的人结交,以避免陛下的注视。
全塘点点头:“所以?”
“所以,东砅侯拿什么让魏郡郡守在他的事情上闭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