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将军,为将十数年未杀外敌一人,全靠屠戮本国人晋升,以后如何做传呢?
“让某想想……”施巍一叹。
李会尽到了自己对东翁的职责,小行一礼退出去了。
作为帝国的盾和刀锋,施巍心中如何不忍,没有陛下的旨意也不能妄动。
可作为这些乱民名义上的拥有者,孙瑾却一丝怜惜也无!
他已经后悔让各州送赈济粮去并州了!
饿着他们的三年不怎么出乱子,一吃饱他们就想造反!
孙瑾咬紧牙关,晕眩难忍。这次病发得更重,他甚至根本找不到可以让自己舒服的姿势,哪怕躺在床上也觉得自己马上要摔倒!
为了行针,广白不得不把陛下绑在床上,以控制住他因为失重感频繁的挣动。
及至黄昏之时,在外间等候的太子殿下轻轻走到父皇榻前,用眼神问太医令:
明天就是十月初一的大朝会,父皇可能临朝?
因为弯腰给陛下行针行了快半个时辰,广白鼻尖额头都是汗,接过药童递上的汗巾,他一边擦一边摇头。
因陛下如今见不得光,两眼都是蒙着的,孙钊知道父皇并未睡去,低声道:“父皇不若免了明日的朝会吧。”
孙瑾呼吸不稳,喉结上下动了两回才咬牙道:“你去。”
意思是朝会不取消,让太子主持。
“是。”孙钊便领命去了。
他走出父皇寝宫,看见母后带着二弟、三弟走来,快走两步上前行礼。
“陛下如何了?”张皇后细眉紧皱着,低声问儿子。
孙钊也不多说,只道:“太医令还在行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