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9章 寻找极阴之地

偷尸借命 假烟 5543 字 2天前

我跟夜莺姐再三叮嘱了二狗子几句,千叮咛万嘱咐只要海昌一回来,务必第一时间联系我们,随后便离开了二狗子那破败不堪的家。

一路上,我心急如焚,忍不住开口问夜莺姐:“夜莺姐,这一个亿咱们上哪儿去弄啊?咱们如今可是通缉犯,连面都不敢露,难不成去抢银行?”

夜莺姐神色冷峻,语气中不带一丝波澜:“你无需担心,这三天里我自会想办法搞到一个亿。”

说罢,她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看着我,严肃地说道:“这三天内,你尽快着手布置。”

我满心疑惑,眉头紧皱:“布置?布置什么啊,夜莺姐?”

夜莺姐的目光中透着一丝神秘,缓缓说道:“想尽一切办法布置一个没有阵眼的阵法,到时候想办法把张龙虎还有诸葛琉璃等人全都引到阵法里。”

“没有阵眼的阵法?”

我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这世界上怎会有如此阵法?正所谓万物相生相克,有黑即有白,有阴必有阳,有因也必有果,怎么可能有阵法没有阵眼?既然没有阵眼,这阵法是如何成型的?”

夜莺姐微微仰头,看着天空中那片阴沉沉的乌云,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梦魇?”

我连忙点头,说道:“当然记得,之前它被吸收进了我的身体里,我原以为它已经消逝,可后来好几次它又出现提醒我。”

夜莺姐深吸一气,面色凝重,缓声道:“在这浩渺天地之间,本不存在毫无阵眼的阵法。然而,却有一极为特殊之例,那便是梦。但凡生命尚存,哪怕是陷入如同植物般的昏迷之态,其内在意识仍存,意识既存,梦便会生发。这梦恰似一座广袤无垠的巨型法阵,倘若将梦视作一个巨大的阵法,那么它的阵眼就隐匿于人和意识之中。但从某种角度而言,也可称其为无阵眼之阵,只因要破此阵,要么将其意识彻底泯灭,要么使其生命消逝殆尽。”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脑海中思绪如麻。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夜莺姐,那我们如何能控制张龙虎他们的梦境?虽说咱们学道之人有法子控制自己的梦境,就像高级的催眠师能操控他人的梦境,可张龙虎跟诸葛琉璃他们是何许人也?他们的道行可不比我低,我怎么可能控制得了他们的梦境?就算是想控制普通人的梦境,那也得对方完完全全地配合咱们才行啊。”

夜莺姐仿佛早已看穿了我心中所想,神色平淡如水:“不是让他们来配合我们,而是我们要让他们主动地去做梦。”

“主动地去做梦?”我一脸茫然,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见我仍是一脸迷惑,夜莺姐悠悠地叹了口气:“你可以这样理解,普通人遇到鬼,除了那些能够化形的厉鬼能够直接伤害人的肉身,其他的鬼魂大多是控制人的脑电波,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

我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此等道理,我自是心知肚明。

通常而言,那些寻常的冤魂若欲加害于人,无非是给人营造种种幻象罢了。

譬如,明明瞧着前方乃是美味珍馐,待入口时却化作一堆秽臭狗屎;

再如,乍看眼前堆积如山的是金灿灿的钱财,凑近一瞧却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

此类情形,我皆了然于心,也大致领会了夜莺姐所言之深意,说白了便是企图掌控张龙虎等人的脑电波。

可我心中依旧满是疑虑,眉头紧蹙道:“但这真能行得通吗?哪怕是那些仅修习道术数日之人,都晓得其中破解之法,更何况是张龙虎和诸葛琉璃他们这等人物?”

夜莺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哼道:“正因如此,我们要做的,便是令张龙虎与诸葛琉璃那贱人心生懈怠,让他们认定我们毫无威胁之力,使他们全然察觉不到自己已然步入阵法之中,要让他们在这所谓的梦境里魂飞魄散。”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如波涛般汹涌的不安,郑重问道:“夜莺姐,那究竟该如何行事?这个据称能够操控他人梦境的大阵,又应当怎样布设?”

夜莺姐目光如渊,深邃而悠远,定定地凝视着远方,仿若入定的高僧,似乎在脑海中探寻着无尽的奥秘。

许久许久,她才缓缓启唇,声音宛如从远古传来:“若要布设此阵,首要之务乃是寻觅一处至阴至寒之地。此地须得地脉阴气汇聚,犹如沉睡的蛟龙潜伏于地下。而后,以千年桃木为基,围成八卦之形,镇住八方邪祟。

还需采集阴时阴刻绽放的曼陀罗花,其花阴气极重,置于阵眼,可引动天地间游离的阴灵。再者,准备七七四十九盏招魂灯,以古法秘制的朱砂,混合黑狗血绘制符咒。

这些符咒需遍撒阵中,每一步都要遵循九宫八卦之序,不可有丝毫偏差。

以百年柳树枝条编织成网,悬挂于阵顶,可阻挡阳气入侵。

还要取来阴山深处的寒石,放置于阵脚,稳固阵法根基。待一切准备妥当,方可启动阵法,引张龙虎他们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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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得眉头紧皱,满是疑惑地问道:“夜莺姐,那这极阴之地我该咋去找啊?”

夜莺姐微微眯起眼睛,说道:“极阴之地一般都在深山幽谷里,或者在古墓旧宅旁边。那种地方阴气浓得很,普通人一靠近就会觉得冷得刺骨,周围的草木也大多是衰败的样子。你可以去问问海老哥,看村子或者附近有没有这样的地方。记住啊,路上可别莽撞行事,别惊动了周围可能存在的邪祟。”

我点点头,接着又犯愁地说:“夜莺姐,那其他东西我又该咋找?阴地虽说能找,但像你说的阴时阴刻开的曼陀罗花,还有百年柳树枝,就算能找到,时间也不够啊。”

夜莺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看着我,肯定地说:“你只要找到一处极阴之地就行,其他的东西我来准备。”

我刚要答应,突然反应过来,连忙问:“夜莺姐,你不是说这阵法没阵眼吗?那曼陀罗花放哪?”

夜莺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缓缓说道:“你是施法者,你就是阵眼。”

……

我与夜莺姐分开后,一路直奔海老哥家。见到海老哥,我开门见山问道:“海老哥,这村子附近可有什么地方透着股怪异劲儿?”

海老哥用拐杖点了点地面,满脸狐疑地问:“啥叫怪异?我不太明白你这说法。”

我略一迟疑,直截了当地说:“海老哥,就是这附近有没有阴气格外重的所在?”

海老哥那张饱经沧桑、无比苍老的脸瞬间紧绷,肌肉颤抖着,追问:“你打听这个干啥?”

我心思急转,编出一番话来:“海老哥,实不相瞒,我观您大儿子的冥婚隐隐透着不祥,您小儿子的品德败坏也并非偶然。我感觉此地鬼气冲天,邪祟深藏。唯有寻得一处极阴之地,布下法阵,方可化解这重重阴霾。若能成功,不仅能让您家运势逆转,这整个村子乃至住在这里的人都能承蒙福泽,大富大贵。”

海老哥听了,急忙点头,说道:“还真有这么一个地方。”

我忙问:“是不是乱坟岗?”

海老哥摇头否认:“不是,是隔壁村子。”

我皱起眉头,追问道:“隔壁村子有多远?”

海老哥忙说:“不远,就在附近 2 公里处。而且这村子原本跟咱们村是一个大村子,后来才分离出去的。”

接着,海老哥压低声音,神情紧张地说道:“那隔壁村子可邪乎得很呐!夜里常常传出怪异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哭,又像是在笑。有户人家的孩子半夜出门,回来就变得痴痴傻傻,嘴里念叨着谁也听不懂的话。还有人在那村子里走着走着,就突然迷失了方向,怎么也走不出来,直到第二天被人发现晕倒在路边。”

我心中一惊,问道:“那隔壁这村子没有找过道士之类的来处理吗?”

海老哥重重地叹了口气,递给我一只自己卷的旱烟,然后他颤巍巍地将其点燃,吧唧吧唧抽了两口,缓缓说道。

“找过,怎么没找过?不过那道士啊,死得那叫一个惨!死的时候脸上还挂着诡异的笑容,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把他的魂儿都给吓没了。据说那道士去的当晚,村子里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等第二天人们找到他时,他双眼圆睁,身体扭曲,像是遭受了极大的痛苦。自那以后,就再没人敢提这事儿,也没人敢去那村子帮忙了,就算是红白喜事,也没有人敢去,都是自己操办。”

听老哥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

怪不得海老哥家办冥婚的时候并没有请道士。

要知道这冥婚可比办丧事跟一般的结婚仪式复杂多了,要讲究的东西也多。

我想了想又问:“那后来那村子还出现怪事吗?”

海老哥摇头:“怪事倒是有,但是没有再死人了,也没有频繁的出坏事,不过一些小事情还是有的。”

我听得心中一喜,赶忙说道:“海老哥,这样吧,你能不能领我去看看?毕竟我一个陌生人贸然去隔壁的村子不太好,也难以查出关键的信息。目前我也不太确定,这是不是我要找的极阴之地,只能先去探探虚实。”

海老哥面露难色,眉头紧紧皱起,额头上的皱纹如同沟壑一般深沉。他犹豫了片刻,缓缓说道:“小伙子,不是老哥我不愿意帮你,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我不禁问道:“海老哥,是不是你们的村子跟隔壁村子闹了矛盾?”

按我想来,一个村子突然分成两个村子,多半是互相闹了别扭,所以才互不来往。

海老哥吐出一口烟圈,那烟圈在空气中缓缓飘散。

他摇头苦笑道:“并非如此啊,我们之间的关系非但不差,反而还挺好的。只不过这一段路着实难走,车子根本过不去。那路崎岖不平,杂草丛生,还有些古怪的石头,像是被下了诅咒一般。”说着,他拍了拍自己的腿,“你瞧瞧,我都九十多岁了,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这路我是实在走不动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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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说道:“那海老哥,您告诉我地址,我自己去就行。”

海老哥犹豫了一下,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说道:“虽说咱们村子都不排外,但毕竟你一个外人去了那里也多有不便。这样吧,你等等,我去给你找个小伙子给你带路,他跟隔壁村的关系不错,经常去找隔壁村的小伙子玩耍。只是这事儿透着邪性,你可得小心着点。”

我感激涕零,赶忙说道:“海老哥,真是太感谢您了!您这可帮了我大忙了。若能顺利解决此事,也是您的功德一件。”

海老哥对我笑呵呵地说道:“要说感谢,也是他应该感谢我。我帮了他这么多的忙,先是帮他大儿子举办了冥婚,如今又想着帮他把小儿子拉回正道。但愿这次能逢凶化吉,保得一方平安。”

过了没多久,海老哥带着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回来了。

那小伙子眼神清澈,透着一股机灵劲儿。

海老哥对他交代了几句,小伙子便爽快地答应带我前往隔壁村子。

小伙子叫李健,他让我叫他小李就行。

小李确实挺健谈,一路上“陈哥陈哥”地叫个不停。

当然,这名字只是我的化名,我既不能姓李也不能姓周。

我打趣他道:“小李啊,你在隔壁村是不是有心仪的姑娘?瞧瞧你,居然穿得这么正式。”

只见小李身着一身整齐的西装,那西装剪裁得体,没有一丝褶皱,皮鞋更是擦得亮堂堂的,能清晰地映出人影。

小李咧嘴一笑,说道:“陈哥,哪有的事儿。我今天正好是去参加龙哥的婚礼。”

小李一脸羡慕,兴致勃勃地跟我讲起来:“这龙哥可不得了,才二十多岁的年纪,就在外边闯出了一片天地,赚了大钱。光是婚车听说都是大奔驰,还叫了好多辆车组成婚车队,那场面,别提多气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