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两个其实在哈星很熟悉的人,在车站却弄得好像第一次见面一样。
“你好,我是谢晚歌。”
一边自我介绍,一边握住胡继武主动伸出来的右手的时候,谢晚歌尴尬到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而这种尴尬的感觉,等到了车上之后,就又轮到胡继武来感受了。
张斐立把两个人送回谢晚歌家之后,自己又匆匆忙忙地上班去了,他倒并不是因为害怕研究所的刘女士扣工资,而是因为确实手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研究所的正所长懒得跟咸鱼一样,副所长自然是忙得恨不得自己变成拥有八只手的章鱼。
这个时间,冯焕秋已经开始在谢晚歌家里忙活了。
对于谢晚歌前一天带回来一个小朋友,今天又领回来一个大人,冯焕秋也真的是非常好奇,正好趁着自己家老公和儿子都不在场,她等谢晚歌把胡继武领到二楼安顿好之后,把外甥叫进了厨房。
谢家的厨房如同她的领地一样,在这里盘问外甥,她会觉得更有底气一些。
“这怎么会是,怎么两天连着往家里招两个人?”
“额,这……”谢晚歌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看舅妈的样子,明显就不会再相信他那套糊弄人的说辞。
“是不是跟林诗音的事情有关系?”冯焕秋见外甥支支吾吾,干脆直接把话挑明白了。
林诗音在看守所自杀,可是惊动了全国上下的大新闻,冯焕秋不可能不知道。
“怎么扯到林诗音头上去了?”谢晚歌还想遮掩。
“谢回光是林诗音的儿子吧?跟你爸生的,是吧?”
“你怎么知道的?”
“你舅舅大大咧咧的看不出来,我和你姑姑还能看不出来,回光的眼睛鼻子,跟你爸那么像,跟你更像,那不是你爸的儿子,还能是你儿子不成?”
“你没跟舅舅说吧?”
“没说,说了房顶都得捅破一个窟窿了,我跟你姑姑商量好了,家里的人谁也不告诉。”冯焕秋见外甥皱起了眉头,紧接着安慰了一句:“放心,那帮老爷们心不够细,看不出来的,而且,你姑姑家我不知道,你舅舅当年把所有跟你爸一起照的照片,全都给烧了,他现在记不记得你爸长什么样都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