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着寒风点起了一根烟,不知道吸入的是尼古丁更多还是寒气更多,总之是一律呼出。
“你上次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话丢在风里,却没掉在地上。
“就是字面意思。”
“所以你知道是谁。”路玥僵直地伸出手,将烟叼在嘴里,桌子上的电热毯展开平铺在腿上,另一条盖在身上,终于是有一点暖流了。
零下三四十度的温度,这电热毯还挺保暖的。
“就是感觉。那种感觉我一辈子也不会忘。”
“你没见到他?”
“我是被审判的,你忘了?”
“我以为你应该见到的。辛苦种花不就是为了打破规则吗。”
“也许那本来也在规则里。”
“嗯?”路玥呼出一口烟,眼神看向远处,“混沌的规则到底是什么。”
“谁也不知道,也许根本就没有,也许有很多很多。有人说,打破规则就会遭受万道雷劫,但我没有。也许雷劫并不存在,也许我根本就没有打破规则。”
“如果什么都没有,规则就并不存在,如果规则不存在,混沌就不应该存在,这就是‘全能悖论’,他必须也在规则里,这场游戏才能玩下去。”
“什么东西,现在人说话这么深奥吗。”
“如果….我是说如果。”路玥深吸了一口气,手里的烟头随意的丢在旁边的雪堆里,“如果我不死了呢。”
“女朋友很美,这很好理解。那之后呢,她不会死吗,不死就跟那个千年老鬼一样,死了那你还有什么顾虑呢。我们终究是朝着同一个目标前进的,你不会不想,你在想什么,我很难不知道。”
身后房间里响起了脚步声,那脚步并没有朝自己靠近,反倒越来越小。
慕容春进房间了,大抵是去洗澡罢。
路玥重新拿起桌上硬邦邦的烟盒,抽出了一根重新点上。
“山今你认识吗。”路玥再次想起了三楼的那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