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数百年来没有新生的动静,你这样杀了他,那你就是取而代之,是篡位。”
路玥跟在小阎王身后,掏了掏耳朵,一脸的不以为然。“我本来也没想杀他,就是打一顿而已。”
“鬼探私养鬼物,也是大忌,别怪我没提醒你,蓝色妖姬还是不要随意使用的好。”小阎王回过头,说:“还有阴血。这不是你我甚至阎王能担责的事情,这是规矩。虽然你没有取人性命,但谁也说不准,出门在外,不要越矩。”
“越矩怎么了。”路玥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大不了杀了我。”
“只怕是不杀了你。”小阎王的脚步停了下来,路玥一个没刹住脚,差点撞上去。
“惩罚是什么从没有定数,我们每个人都是规则的执行者,你发现越矩者你是杀了,又或者丢去往生。你越矩了,也会有人来如此对你,如果他让你生生不息呢。”
“谁?”路玥皱了皱眉。
小阎王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接触到的最大的规则执行者就是‘判’,换道理来说,‘判’就是站在审判的最高位。”
路玥像模像样的点了点头,内心却是一团迷雾。
“也许不该这么说,但,混沌之上,就是规则,规则之下,便是众生。”
说完小阎王又接着朝前走,他们现在要去西南阎王的住处,刚才木子接过路玥的解药便火急火燎的把西南阎王带走了。
“你说说你们,有规则也不把他们一一写下来,有纸笔不用非要口口相传,明知道语言是会变味的。哪怕是刻成碑也好啊。”路玥跟在后面小声的念叨。
西南阎王的住处坐落在整个府邸的最边缘位置,房子的后面是一眼望不见的黑。
“我怎么好像没有看见过你的住所。”路玥和小阎王站在门外,路玥问。
“你都没有把地府走全过。”小阎王白了一眼路玥,“不过也不怎么样。还好最近地府要修建了,不介意的话,最近去你那借住一会。”
“哪?”路玥说,“你说旧址啊,去呗。”
正说着,面前的门开了,开合声吱呀的,像八十岁老人临死前的哀嚎。
先走出门的是木子。一开门,木子就看径直看向了路玥,那眼神中的表情很是复杂,有埋怨,有愤怒,有悲伤,有恐惧,还有一丝庆幸。
在他身后站着的,是西南阎王。与刚才对峙时的样子无二,看上去是已经好全了,但是又好像没有,他好像更老了,背也佝偻了些,但还是硬挺的。
小阎王手在后面轻轻挥了挥示意了一下路玥,然后自己双手作揖俯身向西南阎王略带歉意的说道:“南府向西南赔个不是,是我教育不当,路玥莽撞了。”
路玥微微叹了口气,正准备也学着小阎王的样子向西南阎王道歉,就看到西南阎王摆了摆手,摇了摇头,说:“不必行礼。本就是我冲动在先,是我该赔不是。现我已然是好全了,都不必再记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