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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恭在吴国的折子里做上御批,道,“我不打算饶他,但我也要用他。吴国马相独揽吴国军政大权,幽囚吴王母子,私结皇姻。这些罪,足够他凌迟了。”
“萧东卿是我需要的人,他的才,他的人,他的钱。”献恭又提起朱红的笔,继续道,“只要他安静地为我所用,世人只会颂他暗中蛰伏多年,临危受命除去吴国奸相。”献恭说罢又翻出一本奏折给了书颜。
“萧,九,仪。”修能的目光越过书颜落在了白纸墨字上,暗暗道。
“是个好名字。”献恭头不抬地言简意赅道。
天色蒙蒙亮起,夜间浅浅的雾被照散,外头开始亮了,吵闹了一宿的战士还没有要累的趋势。
书颜聪明,却道,“是个好名字,可惜出身差些。”
“箫韶九成,凤凰来仪。”献恭道,“母后出身也不好。”
书颜听罢微微一笑,暗暗叹道愍皇后至少是书香缨簪之家。
“颜儿,近日我在军中听到一些流言。”献恭道。
“皇上请说,”书颜道,她起身为献恭煮茶,道,“皇上能听见的,我大约也知道。”
“都说匈人在安阳城下头埋了金银宝藏,安阳城破,宝藏却不见了。”
书颜心中暗笑,瞥了一眼修能,道,“这我也听说了,但是,都是从自家军人口里听到的。”
“颜儿觉得有诈?”
“我在安阳从来没听过雅悦说起这宝藏的事。”书颜为献恭和修能斟茶,第一次同他们说起雅悦,道,“那日的匈人内讧也是因为雅悦想带走一些金银才引起的。若是有宝藏,雅悦也不会以身犯险。皇上若是要刨根问底,召来飞蝗细问也可以。”
献恭听罢点头,飞蝗确实是最清楚安阳情况的人,但献恭也是同书颜一样的看法,安阳的匈人宝藏指不定是子虚乌有,假作出来挑拨的。
长夜将尽,献恭听罢微微一笑,不再言语,又拉着书颜和修能,出了屋子,外头是柔远关的城墙。城下的哨兵正在换哨,萧顺和如意站在上头,并肩而立。
初生的日光在沉寂了一晚后,在东方撕碎了长夜;其光长明,如万箭一般,将柔远关照得金光闪闪,整座城都披了一层金色的华衣。
斑驳的城墙上,断剑折矢还嵌在岁月里头,新的主人已经站在了晨光下,俯视他的城与民。
如意笼着金色,他笑着退到献恭身后;在献恭面前,是正在下跪宣誓效忠的萧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