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我看今天的情况,估计洪灾肯定要来了。现在你去市场上租五匹马、驴子、牛,什么都行,只要能拉得动平车就行。我给你三贯,一定要拿下。”采小兰手里捧着钱,却见崔薄言一脸痴呆相,不由又把话说了一遍。
“听懂没?”
“你叫我租马,我听懂了。但是我搞不明的是,这六贯钱你是从哪里拿出来的?”崔薄言很吃惊。左看右看,也没见采小兰身上,哪里能藏得下六贯钱。
“难道你是缠在腰上的?不对,你的腰没那么粗。”崔薄言继续自说自话,全然不顾旁边脸上已经冒烟的采小兰,和一旁坏笑的王仆。
采小兰已经生气,怒吼一句,“你管我放在哪里!”
“哦,我明白了。”崔薄言看着自家媳妇略微鼓起的胸前,那一瞬,眼睛瞪得像铜铃。
“王仆,请你去买三辆平车,再去买三口大铁锅。采办结束后大家到盛世粮行集合。”采小兰又给了王仆三贯钱,大致向两人说清楚粮食行的位置。
……
“哟,采老板大驾光临,想来是天福聚财居的粮食卖完了!我来想想,我记得你两天前刚来过。你别说,我真羡慕你,你家消耗粮食的速度,快赶上我们家了。”景光利一见到采小兰登门,立即耍了一通嘴皮子。
男人的嘴,好像是专门为女人长的。他老爹为了儿子能练练嘴皮子,又送他去读书,又送他去当了几个月说书先生,最后回到店里,只知道轻摇折扇装深沉。
把他爹都气了个半死,哪有生意人不笑脸迎客的?
“景少东家,您这般说话太客气了。不过,我可要和你做笔大买卖。”伸手不打笑脸人,采小兰对景光利大有好感,每次买粮油,只在他们家买。
“内室聊!”
衙门里的人跑断了腿,而街面上还是热闹的。想来是李云光为了避免百姓恐慌,特意下达了封口令。
“什么?你要那么多粮食?”景光利骇然。若不是男女授受不亲,他真想摸摸采小兰那光洁的额头,试试她发烧没。
“嗯,村里面水多,我怕淹了路,想多买一些粮食放在家里。”采小兰明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