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动用了这么多暗桩,查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多少有用的线索,想必这幕后操控的人,定是手眼通天之人,况且燕云军那些旧部一部分闲置在神机营,一部分被纳入了皇城禁卫军,如今十年过去了,还有多少可信之人尚不可知,若只身回去,查起来便会处处掣肘,太浪费时间了!况且青云佩至今还未有下落!”
一时的静默,气氛似乎越发的压抑,二人都未再言语。
过了良久,盛阳在心中筹措片刻,还是将那些担忧的话同卿晚讲了出来。
“那五皇子他一个质子,又身中蛊毒,身在异国他乡,还能暗中培养这么多势力,人不在南尘,相隔千里,手亦能伸到南尘的朝堂之上,绝非等闲之辈,与虎谋皮,也非上上之策!”
卿晚淡淡的轻叹一声,眸光深远:“月前紫绡来信,言及南帝久病,我已不能再拖了,必须在他闭眼之前为我爹爹洗脱冤屈,为死去的这些人正名!”
“那我们的投名状用意下的这般明显,以五皇子的心性,他会同意与我们联手吗?
“他会的,他儿时母亲亡故,兄长被人毒害,被迫流落北天为质,背井离乡,忍辱负重十年,他的兄长又如行尸走肉般,在床榻上躺了将近十年,如今他权利在手,最终的目的定是要走上那最高位,与我们结盟,于他有利无害,他是不会拒绝的!”
“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前日哥哥回来说,织造司上贡的那批锦绣,因着布料稀少,并未分给各宫娘娘,只寻了一匹给陛下做了一套内衫,给了母亲两匹,剩下的赏了平原侯府一匹,淳王府一匹!昨日我与灵儿去天运方附近查探过,发现淳王每隔几日,便会去一次天运方对面的翠音苑,而且五皇子的人也在,可他们盯着的却是天运一坊隔壁的蜜饯铺!”
“他盯着蜜饯铺做甚?”盛阳拧眉,疑惑的问道
卿晚微微摇头回道:“应是与那些失踪的孩童有关,想必淳王出现在那里也不是偶然!我让母亲将马球会办在了淳王府后院的猎场上,届时可以试探一下,借此机会寻到那块巾帕的主人,找到那些失踪的人,便能知道五皇子的意图!”
“那平原侯府呢,可要暗中探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