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大门处有一道身影缓缓走来,扰了卿晚的思绪,她望向来人,旋即匆匆将的手中的宣纸又藏在那些话本的夹之中层。
“藏什么呢?”盛阳踏着流星大步,走至窗前,侧头望向那一堆杂乱的文书上,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
卿晚心中一紧,转过身来,嘴角扬起一抹微
笑,试图掩饰住内心的慌乱,她回道:“哪有藏什么,我就是觉得看太乱了,想整理一下,院子里的人是越发懒惰了,也不知道收拾一下!”
盛阳半信半疑的收回视线,却也并未追问下去,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丢给卿晚后,又说道:“已经安排那个林青儿和他父亲出城了,落脚处也为他们安排妥当了,这是她走时让我交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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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与青儿姑娘有过节?为何言语间对她有如此大的敌意!”卿晚接过信封,凝视着盛阳那坚硬中氲着一丝冷意的脸庞,疑惑的问道。
盛阳未有丝毫迟疑的答道:“她利用你,让你置身于危险之中,我没杀了她便是好意!”
卿晚笑着摇摇头说道:“这倒是像你的性格,爱憎分明!”
接着她打开信件,目光如飞地扫过第一封信的内容。紧接着,她小心翼翼地展开第二张信件,那是一张略显陈旧的画像。画中之人,身高七尺半,五官端正,却无甚特别之处,就是一个长相普通的清秀男子。
可卿晚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那个每日午夜梦回,在她梦境中如影随形的人。她心中微微一震,仿佛被时光的洪流卷回那遥远的记忆。
那时的她,站在父亲书房之外,听着那人哀声诉说他母亲病重,为了活命,无奈之下犯下了偷盗行窃之事。而今回眸间,望着手中的画像,这画像上的人好似依旧跪在地上,眼中满是期待与绝望,那副苦苦哀求自己放他一马,就如同他母亲的命捏在自己手中那般模样,仿佛再次在卿晚的眼前重现。
她握紧拳头,咬紧牙关,努力平复心中涌动的情绪。那些过去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却又被她强压着,不让恨意翻涌而出。
“是良田。”卿晚沉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凌厉与杀意。
闻声盛阳接过信笺,目光在其中徘徊。他看着卿晚,眼中带着几分疑惑与探究。在仔细端详那画像后,他问道:“是当年去你父亲书房偷边城防御图的那个良田吗?”
卿晚轻轻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她说:“去这个地址,务必找到他,并安全地将人带到阁里严加看管,不能有任何纰漏!”
“是!”盛阳郑重的应下,转身出了院子。
盛阳走后,卿晚关了窗又重新躺回床上,可翻来覆去都无法入眠,不知何时,眼前已是一片朦胧。直至天边泛起微光,她疲惫的双眼才轻轻合上!
往后几日卿晚总觉得身上异常困乏,不爱动弹,思来想去应是临近月圆,内力不稳,又加上前几日吸多了迷药所至,故而睡了醒,醒了又睡,整日过的浑浑噩噩。
这日天似天刚蒙蒙亮,恍恍惚惚间耳边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她翻了个身,将头躲进被角中,可那声音却仿佛更加清晰了。她微微侧耳倾听,但只能听到一些零碎的词语与句段。
“前几日你瞧见了吗?咱世子抱着郡主回来时,全身是血,可是吓人了,说来也怪郡主不是随殿下去马球会了吗?怎会受如此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