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这边的动静,自然也通过商行传到了黄月英手中。
黄月英目瞪口呆。
好嘛,刘琮其实还是挺有魄力的,敢抛开刘表的老臣们自己干。
可……就是有点蠢。
既然想要礼贤下士,那态度当然得摆足。
请不到司马徽,竟把气撒在了打算投效自己的士子身上,这么一来,刘琮在襄阳学宫的名声,那是完全臭了啊。
这一点,是她完全没有料到的,自己把自己作死了啊。
不由得,为刘表感到些许悲哀。
如今这般光景,起不来身,说不了话,吃喝拉撒全在床上,长子远在豫章,次子只为巩固自己的权势,三子……似乎也在为自己做谋划。
床旁,突然无一真心侍奉的了。
她分明记得,刘表初次得病时,刘琮还能关心刘表且相当的明事理,现在……竟几乎是两级反转,变了这么多。
根据消息,刘琮现在去看刘表的次数,那是一个月比一个月少,托词不过是庶务繁忙。
而病榻上的刘表,偶尔能从蔡夫人嘴里知晓外界的事儿,多数时候,迷迷糊糊的一日便又过去了,晚景相当凄惨。
“哎。”黄月英叹出一口气,荆州这摊子事儿,都已经被改得面目全非了。
历史上,刘琮性格懦弱,几乎是被蔡瑁等人把持着走的,随便一个人,只要刘琮觉得对方说的话有道理,几乎都不会反驳。
如今,刘琮倒是有魄力想破她布的局……可惜,有魄力却是没有实力。
推算一番,总觉得此事也是有人在背后推手,除了江东……便是北面曹操。
二者都难以排除嫌疑。
但到底是谁的计策,也没有那般重要了。
毕竟事情已经发生,刘琮与她这边,也算离心离德了。
幸好,刘琮掌握的权力……并不大,不然,确实是麻烦了些。
……
五月时节,荆州各地插秧结束。
黄月英也忙完了手上的事儿,带着刚体验完农活儿的一堆娃子们,去码头参观了刚出厂的蒸汽舰。
至于那个才三岁的阿斗……被她丢给诸葛亮启蒙去了。
走路都还走不明白呢,就别到她这儿添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