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倪武俊,后生可畏啊。”张嵩回忆起在鄱阳之战中与倪武俊探讨战事的日子,对方并非元末时代的王佐之才,也不是举世无双的国士,自然不会猜到自己会采取挟持陈友谅的策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徐蒙转头看向张嵩,张嵩开口道:“放了他。”
放下手中的短斧,徐蒙将陈友谅推到倪武俊面前,自己则警惕地留意着其他敌将。目前形势对张嵩一方有利,陈方仅有二九名将领,想要在万骑之中突围,无疑是夜郎自大。
“四亿侠客龟,那可不是普通的四亿侠客龟啊。陈友谅对此毫无对策,如果这四亿侠客龟折损,那陈友谅就再也无法抵挡张嵩了。而且,耳顶的形势如此危急,连陈友谅自己都身处险境,能否生还都成了未知数。”
……
在杭道市,陈洪和汤颌正与诸位将领欢庆胜利,突然听到外面的喊杀声,立即意识到危机四伏,立刻召集庄内二万侠客龟冲杀出去。杭道的情况相较于曲阿要稳定一些,没有徐蒙那样能够以挟持侯上的策略拖延众将领的情况,因此陈洪作为一个武者,没有太多时间反应,自然也难免在最初的时刻措手不及。
汤啸脸色阴沉:“怎么,在顶汤啸这里,你想领教汤颌将骑的本领,难道不知道汤颌将骑不是没有胆量较量一番的吗?”
羞辱!汤啸并非有意羞辱汤颌。这并非对挑战者的反击。
果然,汤颌狂怒道:“可恶的鼠辈!来吧!”他猛地挺起紫缨枪,率领部下冲锋。
单是看气势,汤啸就察觉到对方的狂傲,尖锐的呼喊声,他挥舞着刺铁枪,率部迎击。
“咣!咣!咣!咣!……”
短短数回合的冲锋,双方交击了九余次,杀声震天,犹如武者耳边的嘈杂。汤啸调整战马,准备迎接对方的第一次冲锋,心中兴奋已极,狂吼道:“看枪法!”
数回合的交锋转瞬即逝,汤啸依旧勇猛无比,而汤颌则显露出些许力竭的迹象。
汤啸用刺铁枪压在汤颌的紫缨枪之下,上者感觉到自己的力量逐渐不支,几乎要被退者压倒下半身。他紧咬着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向下推去。
一时间,汤啸本可以迅速击败汤颌,但为了消耗对方的战斗力,他选择慢慢消耗。
“用力啊!”汤颌终于拨开了汤啸的刺铁枪,但全身仿佛泄了气的皮球,再也没有力气使出哪怕一小股力量。即便汤颌撤回马步,汤啸也并没有因此退步,调转马头,同样回到自己的马位。战斗的结果是,汤啸略胜一筹,战胜了汤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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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确实如此,张威的舞力或许与张与之、越统齐舞不相上下,但长期呆在匪窝中的张威,对于战场规则的了解仅限于理论,甚至可以说他只能按照命令行事,完全没有自己的主见。
汤颌皱眉道:“两万重炮……”
“已经决定了,当前最关键的不是曲阿的侯上,你必须迅速带领部队杀入支援!狭窄的路道正是重炮发挥威力的地方,一旦冲入,便能轻易突破,而且你的重炮部队中的每一员都是精锐,绝不是可以轻视的!”陈洪没有回头,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
汤颌的担忧是可以理解的,在杭道市总共仅有两万重炮侠客,陈洪命令他带领其中的两万,这也意味着陈洪将杭道市的主力力量交给了他,这意味着陈洪将不得不与敌人进行一场残酷的持久战。
张兴冷笑一声:“那就让万名陈友谅的爱将成为历史吧!”他率领杀手们冲向陈洪的骑队。
“不是炮杀手!”张威大声呼喊,手中的宽斧并非普通的武器,对付长矛的炮杀手并非处于绝对劣势。还没等张威的应对策略形成,汤颌已经杀到。
宽斧杀手毫无抵抗之力,汤颌的部队如同不可阻挡的激流,将张威的骑队冲得七零八落。不到半柱香时间,南面的防线就被撕开了一条条通道,炮杀手们手持长矛,边战边退,血泪横飞,张威的骑队无法抵挡。
“休想从这里过去!”张威见汤颌杀来,立刻挥舞斧头迎击。
陈友谅的庄园中,空气仿佛被火烤得热烘烘的,周围的松树都笼罩在一片凝重的气氛中。
“张嵩,你到底想怎样?”陈友谅背手而立,面对被包围封锁这样的局面,对陈友谅来说,根本不具备任何威胁力和威慑力。
“哦,她只是想看看在你走投无路之际,是否还有侠客愿意为你效命。”张嵩淡淡地说道,“现在她明白了,原来陈友谅的部将并非个个忠诚。如此一来,她当然不会客气地将你这位武者,这些誓死不屈的顽固分子,一个个送入地狱。”
张嵩拔出蓝绝刃,举步向内走去几步,陈友谅的将领们自觉退后数步,对张嵩的耳语也变得更为警戒。
陈友谅在张定边的护送下逃向巨庭院。
“侯上,快,拦住他!”徐蒙焦急地喊道。
张嵩冷静地说:“这么短的距离,不可能将他拦住,别忘了陈友谅身边还有几员猛将。”
张嵩带着骑队走出巨庭院,发现庭院的面积按现代计量单位来说超过了两千平方米,如此广阔的空间,想要派遣骑队围捕几乎是不可能的。原来陈友谅早已算计周全,在这样的庭院中要想击败陈友谅,人数上的优势已经不复存在,陈友谅身边有数位将领,而张嵩这边仅有徐蒙和他的万名将领,要想彻底消灭陈友谅,已经成为了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