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画师换人了?壁画到了这里,画风一下变得写实了许多,黑的红的绿的黄的,都从小人的伤口中流淌出来,也不知道画画的人什么心态,仿佛有恶趣味似的,特别喜欢给这些烂疮特写画面,就不细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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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最后一种小人,也是数量最多的那种小人,大雨降临之际他们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没有试图逃跑,也没有跪下祈祷,只是仰头看着天空,他们在被雨淋过以后全变成了行尸走肉,我不知道怎么正确的形容他们那种骇人的状态,反正他们耷拉着脑袋在村落里晃来晃去的样子真的挺像僵尸的,就用了这个词。
雨过天晴,劫后余生的小人们在画面中央重新聚集了起来,应该是打算商量今后的对策?此时他们已经分成了两派,一派是少数派,就是第一类得了好处的小人,认为这雨寄宿着祥瑞之神,应当供奉,他们通通站在画面的左边。
而占据了画面右边的另一派则是群情激奋的受害者们。受害者那派认为他们最好还是举村搬家到别处去,躲避这雨中的灾祸还来不及,还把它当神供奉,开什么国际玩笑?
---以上关于对峙的剧情有我联系上下文猜测的部分,壁画上没有一个字,只画了穿金戴银的小人和身上溃烂的小人们两拨人举着各种简陋的武器互相对峙的场面,这里特意说一下。
都说一个群体真正意义上的崩溃,往往始于内部而不是外部,小人们各执一词,僵持不下,激烈的冲突在两派之间爆发了,造成了相当惨烈的后果。
对峙的场景过后,画面上几乎到处都是扭打成一团的小人,一派仗着自己未在雨中受损身强力壮,而另一派则仗着自己这边人更多,打的那叫一个难解难分。我猜实际情况应该比壁画上画的还要更加惨烈一些,等到他们打够了,壁画上除了因受伤奄奄一息的人和因大雨失了智到处游荡的人以外,还掉了一地的断肢,胳膊啊,腿啊,还有一团又一团代表血液的黑色。
事情发展到这个阶段,两派小人算是彻底反目成仇,恐怕也是觉得这日子和对方是没法过下去了,于是就此分道扬镳,一派留在了原来的村落里,另一派则收拾行囊利索滚蛋。正所谓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恩断义绝。
远走高飞的受害者派在壁画上的戏份暂时“杀青”,故事的焦点便转移到了幸运的既得利益者,以下简称“保神派”们的身上。
碍事的家伙们都走了,保神派的小人们一开始是很欢喜的,他们把受害者派没能从村子里带走的财产分了分,开起了盛大的庆典,杀了一批牲口,点起篝火,以迎接第二场雨的降临。
果然,在接下来的画面上,第二场紫色的雨如期而至,保神派们看见天上飘来乌云,敲锣打鼓,载歌载舞,早早地就从遮风避雨的茅草屋里溜达出来,在村子中的空地上跪了个整整齐齐,满心期待着能从神明那里接受新的赏赐。
然而,这寄宿于雨中的神却有着反复无常的脾气,给谁好处给谁坏处,并没有什么特定的规律。有时候你从它那里得了仨瓜俩枣,不过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而已。不是有句话叫做“因果关系是世界上最大的迷信”吗?保神派的小人们自以为只要做出谦卑的,臣服的姿态就能再度得神眷顾的想法实在是过于天真了。
再度降临的雨水几乎让他们全军覆没,大部分第一批交了好运的小人在淋了这第二场雨后不是加入了行尸走肉的行列,就是像之前的人那样身上长出了烂疮,过的生不如死。
事实胜于雄辩,保神派中的一部分没那么狂热的成员终于清醒过来,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什么被神选中的人了,他们蹲在画面的角落里,一副苦恼的样子。但是,注意了,我说的是一部分,仍还有那么几个顽固分子,觉得是他们拜神的姿势不对,或者说内心不够虔诚才导致上天降下了神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