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漾了悟地点点头,“哦,那我要吃。”
楚然一脸冷酷,“别吃了,多浪费,你刚才不是吃过面了吗?”
吴漾心有不甘,奈何人在屋檐下,也不敢反抗,他只能在心里画一个小圈圈诅咒楚然,守财奴。
于是两人举手碰杯,开始干喝。
楚然的酒量奇差,才喝了两杯就开始狂笑,接着又开始哭。吴漾有点不知所措,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没想到楚然一下抱住吴漾的手臂,眼神中流露出无限的悲伤,“吴漾,你说我妈还能醒过来吗?我怕等我攒够了医药费,把她送到了国外她还是醒不过来,怎么办?”
楚然的泪水像雨滴一样落在吴漾的手上,仿佛也一下一下砸在他的心上,他的心也变得压抑酸涩起来。
原来她平日里样样节省都是为了给母亲攒出国的医药费?
吴漾很想告诉她,现在国内的医学水平其实不比国外差,她不应该随便听信别人的话,希冀国外的医学就能把她母亲唤醒。
但是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有时候摧毁别人希望的不就是一句话吗?
他想起那句老话,“家里有病人,不得不信神。”心里存着爱,才会永远存住希望,人有的时候真的很擅长欺骗自己。
楚然哭了一会,又猛地向嘴里灌了一口酒。这口酒喝地太急,她使劲拍拍自己的胸口,仿佛在极力压制住胃里的不适。
吴漾有些担心她,轻柔地替她拍了拍背。
楚然缓过一口气,忽然开始气恼起来,拉着吴漾说起公司的倒霉事。
她醉了酒力气极大,吴漾的手臂被她捏出了红红的印子,吴漾忍住疼痛并没有将手臂抽回来,他这会是甘了心地充当起楚然的解压神器来。
公司的事被楚然说地七零八落,但是吴漾还是大致听出了事情的始末,听到白玉的负责人负气离开的时候,吴漾的神情瞬间冷了下去。
楚然把事情讲完,心里似乎轻松了许多,她有些自嘲似地问吴漾,“你说我倒霉了二十几年,为什么都没有好转的迹象?”
吴漾看着她通红的眼,她的眼睫上还挂着泪,脸色绯红,神色茫然迷离,一双粉唇像刚出水的莲瓣,清透饱满。平时清新秀丽的小脸,此刻更增添了些许的妩媚之色。
吴漾的心仿佛一下子脱离了他的控制,猛然剧烈地跳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