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强自平复了一下心绪,将眼泪擦干。她的那身湿衣服已经被晾干放在了房间里,她快速地将那衣服换上,便打开了门。
吴漾正一脚抬起,似乎正要踹门。
楚然不由地想起上次吴漾生病发烧的时候,她同样是敲不开吴漾的门,还以为吴漾出了什么事,自己也是抬了腿就要向里面闯,最后还不小心扑到了吴漾的身上,将吴漾砸了个结结实实。
楚然心中苦涩,还想这些干什么呢?想想都疼啊。
吴漾看到她的手臂正在渗血,顿时眉头一皱,急道,“你受伤了么,楚然?”
他弯了腰就要捧了楚然的手臂,近些去瞧那伤口,楚然迅速地将那手臂放在身后道,“吴漾,以后我是好是伤,都跟你没有关系了。”
吴漾的手倏地僵在了半空,他好似有些怀疑自己听到的话,缓缓地站起身,哽咽道,“楚然,你当真不要我了么?”
楚然的眼眶又湿了,“吴漾,你错了,我都没有认清过你,又何曾拥有过你?”
她从吴漾身旁走过,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并没有看到身后的人早就满脸泪痕,浑身颤抖,那是楚然不曾在吴漾身上见过的脆弱模样。
李长庚正坐在廊下晒太阳,见楚然过来,道,“丫头,你这是要走么?”
楚然道,“长庚叔,我现在必须得回城了,谢谢您的款待,我会再来看您的。”
李长庚,“好,好,吴漾那小子呢,你们不一同走么?”
楚然低了低眼,“我要先走了。”
李长庚并不追问,向她挥了挥手中的扇子,“走吧。”
楚然走出竹舍便觉得外面有些燥热,空中浑浊潮湿,与竹舍里那新鲜清凉的空气简直不能比。
不一会儿她就来到了那座古桥前,就在前几天,她和吴漾在那过去的世界中,还在与这古桥有八分相似的未央桥上看烟花,彼时两人互通心意,多么的开心畅快。而此时她又是怎样的万念俱悲,心痛如绞。
她对着自己的头一顿猛拍,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与吴漾在一起的画面。
然而好不容易不想了,她又愁道,“这里四处都见不到一个人,可怎么打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