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时,他伸手去关小夜灯,却发现身后还拖着一坨重物。
周子山回头,这才发现凌冽的手还挂在他的腰间。
轻叹一口气,周子山想,现在他们两人这关系,基本上……
已经快到情侣的地步了?
这才几天?
果然,凌冽就是这么个找到空子就会不断越界的货色。
看来昨晚是直接连装都不装,干脆跟他盖同一床被子了。
周子山靠在床头,打量着凌冽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又伸手按在了凌冽的胸口。
凌冽本就有着远超于常人的身体素质,自愈能力也极强,有了周子山的帮助,心脏上的那刀伤已经好了一半。
剩下一半看起来也不太狰狞了,还是有往外冒血和撕裂的迹象。
周子山缓缓地往凌冽的体内渡入自己的力量。
他其实可以一次性把凌冽治好的。
只是……
当时,他……
周子山心虚地看了眼凌冽。
他想多见几次凌冽,所以那时,只帮他把伤口划分为四个小段,愈合了最下面的那一部分。
总是费力按着心上的伤口,应该很难受吧。
周子山嗅着凌冽的头发,发现那发梢上已经沾满了自己常用的洗发水味,心中暗笑,谁说这不算标记呢。
他对凌冽实在是又爱又恨的。
一方面,他放不下俩人曾经意难平的过去。
另一方面,他这几年来几乎一闭上眼,就会进入有关于凌冽的梦魇。
其实他开着灯睡也会做噩梦,但把灯关了,会更严重。
更别说,因为得不到凌冽的安抚,他已经快被这狂瘾一样的症状折磨惨了。
可是这两天有凌冽在身边,他竟然没由来的睡了几个一夜无梦的好觉。
难道,这就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周子山松开手。
凌冽的伤口已经痊愈。
他靠在枕边,手撑着头。
真要仔细去探究的话,以前,大部分时间,都是凌冽起得更早,也通常是凌冽叫他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