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一觉,阮敬雄睡得非常难受。
睡得并不沉就算了,零散的记忆里,梦中还有各式各样古古怪怪的离奇梦境,压得他一晚上非常窒息。
说是噩梦缠身也不为过。
阮敬雄觉得,也许真是年纪到了,有些神经衰弱,也许确实应该放手,让下一代人接班了。
只是,现在阮家的三个顶梁柱,似乎都还没有完全能够有资格成为继承人。
阮姜林虽是大公子,但作为二哥的孩子,总归还是继承了二哥的品性,贪玩了些,投资眼光也很差,亏损多于赚钱;
阮樱就不用说了,她虽是阮家这一辈人里最出色的,也是上一任继承人大哥的孩子,但已经死了;
阮连章,四弟的孩子,跟四弟一样,老实、上头,仁善,算是豪绅,生意头脑却差很多;
最后,就剩连擎了。
连擎是他阮敬雄自己的儿子,怎么看怎么顺眼。
虽然对外他阮敬雄一直视这几个孩子为己处,但要说觉得谁最强,阮敬雄觉着,还是自己的儿子连擎最厉害。
在一众中年人里,他年纪最小,潜力股,虽然亏了不少钱,但是很机灵,很懂酒桌礼仪,也很圆滑,交际圈广,人脉资源也最好。
阮敬雄吃着彭占楠送来的早餐,连连赞叹:果然还是自己的基因最厉害。
想到这,连心情都好了些,凌晨噩梦带来的那压抑的情绪也散了。
他心暗道,晦气,肯定是因为看了那什么白眼狼的视频才会如此受到影响。
既然你不愿意归顺阮家,那就别怪我雷厉风行,让你抬不起头来。
之后,还不是要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乖乖回来?
看你进了监狱以后,还敢不敢这么放肆!
果然是在外当了多年孤儿没妈管的孩子,连尊老爱幼都不懂,若是真回阮家了,他必须得替阮樱亲自调教调教这狂傲的后辈。
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竟然还敢空口无凭就敢公开叫嚣!
阮敬雄冷笑,就算猜到是我做的,又如何?你有什么证据吗?连凌伟仙那烦人东西都拿我没办法,你一个小小的青年又能怎样?
奈我何?
吃饱喝足了,阮敬雄开始给自己的“老伙计们”打电话沟通。
老伙计A:“哎哟,好说好说,机票而已,好说啊!”
老伙计B:“嗯,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雄哥,我现在也不能跟你保证一定能成,但至少你得赶紧把那些账面都弄干净了,年底走流水的时候才能审得过去啊,你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老伙计C:“行,雄叔,等您那边都交接好,我这边马上就帮您办理。”
老伙计D:“别怕,雄哥,我跟你保证,当年那些残留的尾巴都清理干净了,绝对不会威胁到你,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