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向连长提议并带队进行断后，给其他人争取撤退的机会。

黎月虽然不知道石寒山的想法，但此时站在大后方，她也能发现许多士兵战至此刻，脸上都有了些许的麻木和疲倦。

所有的攻击，已经在无数次的对战之中，经成了固定的格式。

挥刀，挥刀，还是挥刀。

杀不完的丧尸，实在是杀不完。

与此同时，对面的丧尸潮也早逐渐减缓了冲击的频率。

那只高阶丧尸大概也感受到了军队拼死抵抗的态度。

冲不过的防线，是真的冲不过。

但即便如此，战场上的拼杀声仍然络绎不绝。

浓烈的硝烟味混杂着血腥之气霸占了整个街区，道路也已经被尸体和断肢残骸铺满。

逐渐昏暗的天光下，黎月都已经有些分不清眼前的红，到底是因为睫毛上沾染的血迹，还是因为天边晚霞投射下来的光辉。

亦或者，这就是战争的底色。

目之所及，皆是血一样的红。

黎月忍不不住频频回头望向他们来时的路。

如果小宋带不来援军，她也要开始想想他们的退路了。

“首长，你们是怎么遇上这波丧尸潮的？”

石寒山闻言回过神来，抬头望向黎月，神情有几分恍然，“别叫我首长了，喊我石叔或者寒山叔都行。”

黎月也不客气，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

石寒山见状脸上也多了些淡淡的笑意，正准备解释黎月的问题时，眸光一凝，越过黎月看向了她的身后。

“连长和指导员回来啦！”

黎月也转身看去，两个和石寒山年纪差不多大的人正并排朝这边走来，浑身浴血，和此时黎月的模样倒是异曲同工。

凡是路过的战士见到这两位首长裹挟着满身的杀气，都不约而同敬了个军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