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接近庆榆,雨下的也愈发的大,像是人端着盆往下泼一样。
天气阴沉,暴雨如柱,搞的人心情也有一些沉郁。
只不过一路上有温恪之叽叽喳喳的,倒也不至于太压抑。但若是精力太过于旺盛,反倒有些闹腾。
温恪之再一次向沈怀玉吐槽,“我爹他是老眼昏花了吗?从哪里看出来我很想见大哥了,非要让我过来。”
完了又嘟囔道:“耽误我找长枫打牌。”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他怕他大哥啊!
他看见温朝之好比老鼠见了猫一样,比学堂里的夫子还令他心惊胆战。
沈怀玉自是知道这背后真实的用意,但她不说。
“或许舅舅是念你们兄弟情深,分开这么久了想让你去见见兄长。”沈怀玉宽慰道。
傻孩子,如果不把你加进来的话怎么显得这次出行更加的顺理成章呢。
温恪之眼睛瞪得老大,一脸惊恐的看着沈怀玉:“你从哪听来的谣言?”
什么兄弟情深,要是让他知道谁在背后这般造谣,他一定打的那人求爷爷告奶奶。
温朝之被外放的这些时日里,天知道他有多开心!
沈怀玉一噎。那好吧,这么说不行的话那她换一个。
“嫂嫂前几日才生产,难道你不想去看看小侄子吗?”
温恪之撇了撇嘴,颇有些嫌弃的意味,“我最讨厌小屁孩了。”
沈怀玉:“……”你要这么聊天的话可就把天聊死了哦。
“你不也是小屁孩吗?”她问。
此话一出,温恪之像是一个被人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立即跳了起来,但他好像忘了自己现在正身处马车内。
“咚!”
毫无意外的,温恪之的头狠狠地撞向车顶,疼的他惨叫出声。
这么大的声音,看的沈怀玉嘴角一抽,她光听着声音都觉得疼。
别问为什么沈怀玉和温恪之能坐在同一辆马车里,因为温恪之是个话痨一个人待不住,他和宋长凌又不熟,这才死缠着沈怀玉。
温恪之捂着脑袋顶坐了下来,怒道:“我今年都十六了,我哪里是小屁孩了!再说了,你也才不过比我大一岁,你凭什么这样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