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确实有器灵,并且就在眼前。
现今都已签订契约,梁凡真又怎会蠢到答应他无理的要求。
这是她的机缘。
她不会放手,是生是死,总要大胆试试。
梁凡真刚想完,少年就下看穿她的心思。
少年淡淡道:“只要你死了,器灵便是自由身,平等契约只约束不可相互伤害,你非要作死自己,我最多不过是受点伤。”
梁凡真被身体痛得扯了扯嘴。
她忍着痛:“你说的对,不过,你既然找上门,那必定是有非我不可之事,你我并无仇缘,真算起来,还是一家的,何不坐下好好商谈?”
不知对方是否听进去了,没再出言要杀他。
片刻后,就在梁凡真以为他不会出手帮忙时。
梁凡真感到一股力量,从眼窝处蔓开,顷刻间,压下她血脉里的躁动。
梁凡真吐出一口浊气,余光扫视那人一眼。
见对方表情不变,便知这厮不过是恼她不愿认主一事,存心在这给自己罪受。
梁凡真懂得实力为尊的道理,并无怨怼。
她起身为对方斟了一杯茶,代表礼节尊敬。
“敢问尊者如何称呼?有何吩咐?若尽我绵薄之力,可妥善完成,定当全力以赴。”
梁凡真年龄小,即便说着老油条的溜须拍马话,听着也十分真诚,更显无害。
她便是靠着这几分伪装,才在那个家里生存下来的。
果然,这套言辞,不论凡人还是修仙者,都是有效的。
至少这家伙可以沟通了。
他斜了梁凡真,神态带着似天生的倨傲与轻慢:“不是什么人都配知道本尊的名讳。”
梁凡真心想,这就改‘我’为‘本尊’了?
“尊者所言极是。”梁凡真从善如流的接过话。
这位倨傲漂亮的器灵又瞥了她眼。
梁凡真察觉到,抬头朝他望去,上回见面,只觉容貌罕见,见之即忘,今日再次窥得对方容颜,那股朦胧感却已消失,如常人一般。
梁凡真暗暗有所思。
“至于吩咐?”
这人轻笑,声线冰凉:“一只快死的小畜生,还是想好怎么将寿元加上来再说吧。”
她眨眨眼,脸上看不出丝毫生气的迹象:“您的意思是,我体内有妖修的血脉?半妖一般难以激发妖的力量,可我却能轻易做到,这是不是代表我那股血脉力量不弱?”
对那句辱骂,梁凡真直接跳过。
这倒是让少年眼里泛起一丝波动。
梁凡真又虚心求问:“尊者可知晓我妖族血脉是为哪一支?”